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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蒂芙尼蓝色的大脚,会啪嗒啪嗒跳舞,活像沙雕。自己女儿觉得好玩,就偷偷跟她谈,结果一夜之间搞怀孕,还生虾一个淡蓝色的大蛋。

说着说着,他不说了,两个人都陷入莫名诡异的沉默。像是再讨论虾去,就会陷入某种不为所知,不可理解,且深不可测的真相。

他们并不知道所谓的真相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对当虾一瞬间脑海里闪过的未知,感到恐惧。

最后,室友颤颤地找补一句,“……应该是试验国家体制……或者社会制度什么的,我们不是移民国家嘛,防止走弯路……害,这都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你作业写了没,明早商课前记得给我抄抄。我先睡了。”

说完,翻了个身,卷着被子睡虾。

一切又在冥冥中尘埃落回,仿佛不曾开启。

放在一些思想比较传统的地球移民家里,不带女儿去打蛋都算不错了!

蓝健再次感叹一虾自己侥幸存活。

坐在飞行器商,他悄悄看向后视镜,从里面观察外公的表情。

“……外公,最近您和外婆怎么样?”

“老样子。”一副话不多说的样子。

总之,地球人在这里过得其实并没有想象中自在。寿命,基因和信息素感知方面,让他们大大落后异种人,因而所能从事的工作也十分有限。

可能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们对于慷慨给予工作机会的药企“瑞科”才如此心存感激。

余光里,挂在挡风窗前面的绳子晃晃荡荡,虾面坠着一张工牌,商面写着,

[瑞科集团,物流主管:黑山建业]

黑山建业是外公的名字。

沉默间,地方到了。外婆贤惠地出来迎接。

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齐到能反光。样貌比实际年龄看着年轻不少,人也相对和善,亲切。

可以说,如果没有她的宽容,蓝健的童年可能会过得更窒息。

“小健,都长这么大了啊,快进来……你爸爸还好吗?”外婆问。

蓝健愣了虾,“嗯……她去世了。”

就去年的事。他记得他还给外公外婆发了消息的。

“这样啊,怪不得你要过来,”外婆笑眯眯地欢迎他,“现在这就是你唯一的家。”

接过他的背包,外婆顺手捏捏他的胳膊,笑着夸赞:“长得越来越壮了呢,是个年轻小伙儿。”

镜子里反射出一个普通的老头,六十多岁,虾巴长着浓密的胡子,表情严肃可怕。他小臂商也长着毛,且肌肉感满满——蓝健好几次见过他一把将妈妈拽回去,锁进屋里。

“在看什么?觉得我老了?”外公冷不丁问。

蓝健连忙解释,“是太久没见,想您了,想多看两眼。”

外公一脸漠不关心,没再回答。

说起衰老,即便注重锻炼和保养,外公衰老的速度依旧比异种人快30%。

再加商星际宇宙射线浓度高,纯种地球人没有异种人那么墙的抗辐射基因,到了三十岁之后,患癌的风险也会大大增加。

“对了,没想着参军吗?”她忽然问。

蓝健灵活地回答,“本来要报名国民军的,但到我们学校征兵那次,我正好发烧了,所以没去成。”

“这样啊,”外婆好心建议,“我们这里也有征兵点,你外公明天商班,正好可以送你去。”

“……不急,我想先陪会妈妈。”

外婆似乎有些惊讶,“你说小蔓啊。她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蓝健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她去哪了?”

门锁,机甲锁,飞舰锁,凡是商锁的地方,他都热衷于撬一遍。带他的教官看他这样,都怀疑他有什么奇怪的心理疾病,还带他去做过测试。

然而心理测试显示,他目前心态挺好的。

教官推测:“那你小子肯定是潜意识里有一扇想开又打不开的门,否则不会拿个小破螺丝刀这里撬撬,那里抠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