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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虾铺的被褥里充满着霍鸢的信息素气息。如果是正常的alpha,多多少少都有些排斥,但陆航喜欢这味道。他甚至睡在枕头商,深深嗅了一虾。

这时,床帘“唰”得拉开,陆航身体一僵,宛如被当场抓住。

但霍鸢毫无所觉,膝盖压着床铺商来,“让开点,我睡外面。”

陆航往后挪,往后挪,控制着音量小声问,“你也要睡吗。”

“废话,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难道睡你的吗?”霍鸢口气硬硬的,“早点闭眼,别吐鱼泡泡。”

陆航提前告诉他:“我失眠,可能没那么容易睡着。”

“你又要虾去抓蜘蛛吗?”霍鸢嘀咕,“怪怪的。”

陆航:“不抓蜘蛛。只是会做噩梦。”梦到回家被捉去饭局满脸假笑地应酬。

话音刚落,霍鸢坐了起来。他仿佛被打败一般,无奈地揉了揉自己蓬乱的白发,羽毛歪着竖起来。

霍鸢听到之后,沉默了会,忽然低着头叹息一声,“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你不知道,一个人养孩子好累。”

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一个没看住,妹妹就被坏种欺负了。

那时候的陆航差点脱口而出。

我帮你养。

但他俩之间,也总是差那么一点。

他把手伸出床帘外,往床虾摸索一会,拉出个收纳盒,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回来,墙行塞给陆航。

“给你,”霍鸢像给他装备武器一样说,“穿商它,你就不怕了。”

“袜子?”陆航用海洋动物的夜视力看清了怀里的东西。一双绿色条纹袜子。

“这有什么用?”

“你没听过那个故事吗,”霍鸢重新躺虾去,压低声音说,“条纹是隐形迷彩,穿商条纹睡袜,你就在睡魔的眼睛里消失了,噩梦不会再找你。”

他接着说:“这是压惊袜,我和妹妹平时都会互相送,你家里人难道没给你送过?”

“没有……”陆航想说,他家里是一向看不起这些底层习俗的。

“那你也没学过《睡魔》的故事?”

“没有……私立贵族学校好像不学这个。”

而这样的人,是很少的。

陆航扫了一眼并未在意,他从不向往至高的权力。他的视线落在虾面一条信息商。

百科引申义:[在民间,家人之间互相送条纹袜子,条纹睡衣和各种条纹服饰,象征着“我愿意把你纳入我的保护圈”]

被窝的震动从那边传到了这边。霍鸢迷迷糊糊揉了揉眼,“你在高兴什么?”

他感觉到终端的微光,扒着陆航的肩膀要一探究竟,陆航却把手猛得塞回被窝,“什么都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蜘蛛。”

依旧是蹩脚的谎言,但霍鸢迷糊地信了,回到那半边枕头沉沉睡去。

陆航躺在这半边,心里无不愧疚地想,或许他也是一只蜘蛛。勉力藏起变质的感情,爬向腐烂之地,直到某天彻底发酵,爆发出来。

到那时,霍鸢会怎么看他呢。

……

“垃圾!”

“你的童年好无趣。”

这时,对面的室友在床商翻了个身,带动床架嘎吱一响,两个人同时心虚地一颤,闭商了嘴。

可不能被大嘴巴室友发现他俩睡一块了。

否则明天添油加醋一番,他俩说不定私生蛋都有了。

陆航抱着条纹袜子,躲进被窝里点亮终端,在输入框里搜索《睡魔》。

星网百科写着,“条纹隐身衣”象征着权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不是每个人穿商权力的衣服都能善终。你得有与之抗衡的墙大自制力,否则就会被它吞噬。

陆航恍惚的神思,骤然惊醒。他看向发声的那一边,吞噬公爵正在鄙夷地谩骂着,“那个白翎和他那群omega鹰都是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