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00(25 / 46)

经够肮脏,而这一句定性,又把无耻的程度推进到一个常人道德观无法接受的地步。

“客人您不能直接上去!”姑娘探出身子急忙喊。

那道高挺的背影回过头,对她轻微勾起唇。刹那间,整个小破旅店都被那容颜衬托得金碧辉煌,蓬荜生辉。

“我来找不归家的孩子,可以吗?”对方淡淡说。

前台姑娘如同被病毒感染的机器人,神志不清地重复:“可以,可以。”

“谢谢你。”对方礼貌回复。

顶灯照射下,人鱼瞳仁虹膜收缩,细细的,像某种危险的两栖动物。

白翎望着他,莫名后脊起了些薄薄汗意。

可这股寒意非但没使他恐慌,反而产生了一股绷到极致的刺激。他多么熟悉他,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扭曲,吞噬,侵蚀……一切与恶有关的词汇,都将施展在他身上。

所以他圈着怪物脖子,亲切唤着他,“father,father……”,恶意地提醒他,把他仅存的道德心,拉下地狱。

阴暗厕所里潮湿滋生,空间逼仄,狭小的马桶盖被摁上一具残缺的躯体。四方遮角,中间是光打苍白的肉,仿佛一座临时搭建的邪异祭坛。

质地考究的西裤跪下,沾上污垢。一只可以操控全局的手,握住他的义肢,俯下权力的头颅。它对食物的处理向来无比虔诚,完全遵循兽类的进食标准,从肠子再到内脏,热气腾腾吃得酣畅淋漓。

脚跟蹬在人鱼的宽背上,白翎开始恐慌后退。

尝过鱼身压倒性的分量,陡然换成这么柔软灵活的触感,对比差距简直让人癫狂。它钻进他的身体还不够,好像还要钻进他的脏器里,替换他中午在机上吃过的简餐,成为他营养消化的一部分。

尾椎骨窜起电流,白翎像被开弓的箭射中,胸口激烈起伏,崩溃地喊,“father……!”

听到他的呼唤,人鱼的脸从腿与义肢的空隙间升起来。它手指湿润,森绿色眼睛冰冷地端详他,捕捉他脸上持久迷离的快乐。

白翎混乱抬眸看,它分叉舌尖像卷尺一样收缩回去。人鱼舔舔唇,细品,“你今天比平时咸一度。”

一度,非常精确的测量。

它那颗抱脸虫,吃喝都在他肚子里,想必平时没少尝。

白翎想,我应该恶寒的。可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大脑,却控制不住冒出另一道声音:它多了解我。

于是应该推开的手,又变成索要怀抱。以赤诚的姿势,回归那温柔潮湿的胸膛。

他们之间没有难以启齿,只有单刀直入。

再次闯进他的肚子里,郁沉俯在他耳畔,眸色深深地念,“我不想弄脏地板。”

那只鹰浑身痉挛,轻凑上去,颤抖着羽毛答,“我帮您接着。”脚踝相交,严丝合缝。

根骨分明的手掌掐紧他的手指,留下淤痕。

他来充当它存放凉液的器具。

一滴也没有弄在地板上。

·

“肚子好涨。”

今晚生意还挺好嘛。

姑娘程序式鞠躬:“欢迎光临,请问几个人住店——”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人的。”前面的人推了推酒瓶底厚的眼镜,笑眯眯的看起来挺和善,正是乌利尔。

“我闻见他的味道了。”华尔兹般低沉瑰丽的声音。

那人身披低调奢华的斗篷,神秘地遮住大半张脸,从这个角度只能窥见一两缕金丝似的发梢。他迈开一双直而矫健的大长腿,径直走上楼梯,可供两人通过的走道一下子变得狭窄。

“会流下来。”

郁沉扬眉,听他这么一形容,更不能放过他了。上去就一手逮住孬,一手转而拽干净纸巾,“过来擦干净。”

白翎被逼到墙角,即将就范。这时,一通讯息发过来,他看了眼人鱼便点开界面读。

“谁?”郁沉问。

“萨瓦。我让他留在联邦处理后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