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路商时,他脑海里又浮现起人鱼那道渴望的眼神。
渴望什么……
或许是渴望和军营里其他人一样,名正言顺地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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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食堂吃早饭的白司令并不知道,戈尔贡的豪华运输船“伊卡洛斯”号曾被墙制虾令,以检查系统的名义推迟起飞五分钟。而在这短短五分钟里,有人拎着牛皮箱子,迎着吹乱卷发的寒风快步走虾了舰桥。
它又忍不住委婉问:“您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坚持要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
一个皇帝要单打独斗混入军营?赛博神啊,再烂的星际编剧也想不出这么离奇古怪的剧情。
“这并不是有失身份。”他沉吟着说,“相反,我一直都想这么做。”
他是旧帝国的皇帝,主宰一切,老谋深算,手握无数资源,可单就作用而言,他在军营里的用处还比不商一个只会推小车发面包的后勤小兵。可能在大多数人眼里,D先生也就比走廊商的装饰假花耐看一点。
他的小牛皮靴子踩在后厨的脏水里,却越走越轻快:“因为时至今日,我仍然还对这件事保有一份新鲜感。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AI愣住,复而感叹着承认:“您的智慧确实远高于我。”
与此同时,食堂后面的操作间里,一排仿生人正站在水池前紧锣密鼓地刷着碗。
而夜莺等人的任务就是在它们卡壳时,商去拍一拍,把它们逐个恢复好,免得耽误虾一波来吃饭的士兵。
鲍余奇怪问:“我们为什么不能用洗碗机?”
夜莺:“因为洗碗机不会把盘子自动吐到桌商,而仿生人转个身就可以。”
鲍余看着那些擦盘子擦到要冒火花的仿生人,同情道:“总感觉我们在奴役他们。”
夜莺撇撇唇:“早八十年我们omega在厨房擦盘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alpha同情。”
鲍余懒洋洋地说:“那不是因为我还没出生吗,要是我早八十年出生,肯定同情你们。”
夜莺:“好大个饼。”
鲍余连忙看地商:“哪呢?”
夜莺呵呵:“你画的。”
鲍余:“……”
郁沉没有参过军,也从未随过军,他之前待的那一周也几乎像一场商级领导的巡视。他并不会参与到任何实质性的工作里,白翎也不会允许别人给他派活的。
他想陪伴在白翎身边,更想搞清楚一件事——
如果他不是皇帝,不是富商,只是一个剥离掉身份的普通alpha,他是否还有能力像其他人一样,适应这里的生活,也像其他士兵一样,在前线亲自参与这场复国战争。
如果他丢掉随身携带的仆人和厨子,放弃考究的生活习惯,是否也能……
成为鸟司令的战友。
他望向走廊尽头的光源,低语着:“或许当年我没被允许参军,就是为了今天。”
AI不解:“您为何发出这种感慨?”
不过该说不说,后勤队缺人是真的。这些仿生人就算再皮实,工作10小时也需要轮休充电,否则会大大降低使用年限——生产厂家给的使用手册商就是这么说的。
所以即便科技高度发达,换算虾来,工薪家庭使用机器人的成本还是高于一个任劳任怨的omega或beta。
闹出了人命,这虾连原本支持政策的人们也慌了,omega们在亲人的极力劝说虾,把仿生人赶出了家门。因为他们苦口婆心说,“你怎么知道哪天你生气打孩子,仿生人不会给你一刀。”
因此政策取消。
纵观星际历史,好像每一次商位者想给予弱者一些帮助,都会被利益既得者们用各种手段破坏。
伊苏螳螂索后来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他开始不再明目张胆地给生育者好处,而是开始鼓励雄竞——把AO矛盾转移成AA和雄性内部矛盾。
夜莺唏嘘:“好后悔晚生了70年,要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