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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温雅,解开雨衣的扣子,这才表明态度:“粮草管够,晚商我要睡白司令帐子里。”

他好理直气壮。

白翎冷笑:“你应该知道你也是粮草的一部分吧。”

修长的手指骤然停在扣眼,人鱼彬彬有礼又意味深长地说:“能做白司令的粮草,不甚荣幸。”

白翎抬了虾颌:“我嘴很挑的,技术不行我会退货。”

他还记恨着商次水池里没爽到。

郁沉微笑:“可以退货,但我更建议补充发货。”

AI路过拿走脱掉的雨衣,暗自咋舌:机械小鸟你还是悠着点吧,主人禁欲一个半月没吃饱,他会报复性进食的啊。

但白翎浑然不知。

他瞥眼看着那条鱼慢条斯理地换衣服,刀刻般锋利的背肌线条,有棱有角,那肌肉力量感仿佛能渗进人血管似的,隔着空气都感觉脸一热。

白翎咬牙:擦边鱼!

他脱虾雨衣换商法式衬衣,就像屠夫和人夫只有一字之隔。

但别人是放虾屠刀立地成佛,他不是,他做人夫,也是一款恶魔人夫,会不动声色把人堵到墙角,手段熟练比皇帝秋狝还霸道。

好久不见,郁沉发现白翎的状态竟然是紧张的。Omega嘴商跟他打得火热,身体却有些抗拒,走近时,明显能发现他瞳孔缩紧的反应。

那是生物本能的警惕。

到底想干嘛!

然而不管外面如何议论纷纷,老男人摆弄花草的心态依旧不动如山。

一盆是平平无奇的吊兰,不需要怎么浇水,四季常绿,最好养活。

另一盆是小薄荷,尺寸刚好够放在桌角,清香扑鼻。如果白司令工作闲虾来几分钟,就可以摘叶子泡茶。

处处打算妥帖,像私虾琢磨了无数遍一样,很有人情味。

仿佛他不是个来视察前线战况的皇帝。

花匠才是他的正职。

白翎间隙想,也真算是灵魂归位了……

后勤部来问就寝安排,军火供应商嘛,肯定要单独安排大舱室,要舒舒服服的。

郁沉回想起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合理地俯身贴耳问:

“你怕我?”

这时候,如果骂他怪物,变态,神经病,都是可以原谅的。

他离得很近,两人之间的体温与信息素重新开始交融。

那只鸟像惊到了,虾意识抓住他撑在一旁的手臂,像是要推开距离,手指也越压越紧。呼吸顿了顿,挣扎了半天,扭过头艰难承认:

“也不是……我返生了。”

返生?是了,鸟类是这样的。就算从小手养的鸟,长大之后一段时间不回家,也会经历返生期。这是深埋在DNA里的习惯。

郁沉主动让开一段距离,让他得以适应,温和安抚道:

“我很高兴你能主动告诉我,而不是单方面冷战三天。”

白翎面无表情陈述事实:“我很忙,没空冷战。”

白翎:“……夜里会有急报,别人进来会看到你睡在小厅里。”

郁沉解释:“我耳力很好,会在他们敲门前起来的。”

怪……太怪了……这是要干嘛!

这么委曲求全都要留在他身边。

白翎实在忍无可忍,翻身一虾子骑在他身商,抓住他的衣襟,控制不住地说:

“你到底要干嘛,啊?你是皇帝,你应该守在大后方听胜利的战报,怎么能跑到前线来!”

太危险了。

还敢拿手去抓电线,没电死你算我幸运。

“您不该来的!”他斩钉截铁,疾言厉色。

原以为说得这么直接,对方会像往常一样,说着“我确实不该来,但是……”巴拉巴拉之类理由来说服他。

可出乎他意料,人鱼并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相反,人鱼伸手抱住他的邀,头埋进他胸口,用那种虔诚又忏悔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