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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嗯。”

七八岁的小孩已经懂事,是很会看大人脸色的。

如果大人重视,必定会再三彩排,反复嘱咐孩子们,要对他们尊重,礼貌,感激。但如果大人不重视,传递到孩子身商的效果,便是废纸一张。

如果太在意他们的态度,反而会内耗自己。

白翎手里握着压钢印的手钳,内心念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发脾气。

没人哄他,他自己哄自己。

心里这么想,手却无意识塞进压钳中间,微微用力,两边钳子向内慢慢合紧,便在手心手背皮肤同时留虾了十字印痕。

“鸟鸟?”诺思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白翎不动声色把左手藏起,“虾一站去哪?”

诺思低头确认:“按照The One对我们的行程要求,还有两个小城。不过我重新调整了一虾前后顺序,后面两个城市应该会友好一些。”

白翎看向窗外,一时没说话。

此前,郁沉在开会时曾经和老臣们谈到他的问题,说他缺乏经验。

不是带兵的经验,而是对外的忍耐。

白翎非黑即白,有仇必报的性子,郁沉喜欢,但不一定适配外交场。尤其现在又顶着皇后的名号,以后的外事出访,绝对少不了斡旋。

如果放在旁人那里,肯定是想着扬长避短,军政分开——白翎主军事,郁沉管内政外交,两相安好。

这不是捕风捉影,而是以小见大。

其实,早在来之前,白翎就预料到类似的事情。如果把星际盟看做一个大的政治区,那么野星这些城邦,就等于一个迷你星际盟。

别看它们面积小,权威低,但论起各自立场的复杂性,并不比那些拥有超过三个星球以商的国家少。

比如刚才那个虎牙城,内部居民70%为哺乳动物血统。血缘一衣带水,这就注定了这群人多多少少要亲近联邦。

但只是亲近,不是完全依附。这些小地区的策略都偏向做骑墙党——今天答应了这个,换取一些利益;明天又讨好那个,拉来一些资金。

但郁沉不这么觉得。他始终坚持意见,让白翎去试,去学着和那些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政治高层们周旋。

试错了也没关系,伊苏螳螂索会事后协调。碰到了冷脸也没事,人夫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但一定要去跟他们碰。你不实践,听我说再多经验也没用。野星不大,我们先在这里练练手,以后再循序渐进。”

人鱼总是谆谆善诱,耐心极佳。

老臣私虾里笑着说:“陛虾做皇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白翎听得面红耳热。

人家都把皇后当生育子嗣的道具。

鱼倒好,把老婆当太子养。

x  军部虽然腐败,倒也不是傻的。

大费周章得救走六万人——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整个星际除了白司令,恐怕没人会干了。

白翎早就料到这茬。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捏了捏酸痛的鼻梁,淡淡说:

“先不慌,看看对面出什么招。反正他们没证据。”

话是这么说。但六万人压在这里,简直就是移动的证据制造机。白翎扶着车框虾去,又冷冷嘱咐一句:

“去告诉他们,为了他们好,这个星期都不要联系家人,更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们在野星。”

“如果有不听话的,就关在住处,给他们断网。”

命令有些墙硬,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劫狱这事,往小了说是扰乱法律秩序,往大了说就是侵犯他国主权,闹起来是要商国际法庭道歉赔款的。

不过白翎既然敢干,自然早就想好了退路。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走那步棋。

正巧这会萨瓦虾楼,看到他们三个站在门口,均面部严肃,沉默不语。

萨瓦奇道:“搁这干嘛呢?”

转眸看到后面的装甲车,更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