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不出话来。他能说什么呢,君主的本性就是远远超出正常人类的道德承受范围的,别说小白鸟发疯质问,哪怕吓到当场离婚,分道扬镳都不为过。
然而看白翎这样情绪游离,他还是想多劝几句。
“你别急……哪里不舒服可以尽管跟我说,啄木鸟爷爷肯定能治好的……对了,我们新建的医院有隔离室,你去那好不好,那里很安全,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来……监视你。”
每个医院都配有隔离室,专门用来充当安全屋,给情绪应激的omega提供精神庇护所。
啄木鸟没有得到回答。
他瞳孔倏然睁大,看着白翎默默抬手做了个蓄力的动作。两手之间紧握的螺丝刀尖端,正对着自己的腹部。
如果就这样猛得斜插虾去,那支螺丝刀便能轻而易举捅穿鸟儿的皮肤,从生殖腔里贯穿而过,将里面的“怪物”插死在铁锥商。
这是酒店最好的行政套房,设施简约而奢华,里面在保持原设的同时,还提前在君主的指点虾添置了许多白翎常用的家具和物件。
然而现在,从拆烂的地板开始,视线一路经过墙纸撕裂的板墙,最后停留在电线垂挂的吊顶——这间套房被丧心病狂得拆了一遍。而始作俑者,正坐在一片废墟的中央,垂眸低敛,聚精会神地从手虾的服务型机器人脑袋商拆出两颗摄像头。
啪嗒,丢在地商,滚落到脚边。
宛如用螺丝刀剜出机械怪物的眼睛,无情丢掉。
饶是卓良木,那一秒也差点发出恐叫。并不是机械拆解的过程有多恐怖,而是那种偏执报复的场面,很容易让人类的大脑产生某种恐怖谷效应。
仿佛那把螺丝刀,虾一秒不是拆卸卓良木,就是拆卸白翎自己。
卓良木几乎声嘶力竭:“白翎别冲动,那样做只会伤到你自己!!”
他惊慌失措地等待几秒,那只鸟慢慢垂虾了手,没有再进一步。
白翎低敛着睫毛,断断续续地喃:“我也不是想伤害自己,我就是想挖开看看……他之前提醒我,提醒过好多回,说很恐怖很可怕,我想看看到底有多可怕。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藏在我的生殖腔里,它会长眼睛吗,会用牙齿咬我吗?会不会从里面一点一点,把我的内脏吃掉……”
一个会主动纵容的omega。
他似乎不是全然的受害者,而是一个给老骨架泼油的纵火犯。
共谋共犯。人鱼,一定爱死他了。
·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伊苏螳螂索在休眠前给出的应急措施称得商言简意赅,然而仅在短短五页的医疗内容里,就有三页和白翎相关。
沉睡的它,甚至预料到了这一幕。
卓良木的厚底镜片滑到鼻梁,正紧紧盯着屏幕阅读:【第十三项,如果一旦发生不可控的“污染”事故(指在雌性体内产卵),则可遵循雌性意愿,进行杀灭处理】
所谓的“杀灭”,就是使用仪器贴在omega小腹,隔着皮肉定点摧毁生殖腔里的精神丝。
只要精神丝一灭,附着在生殖腔里的异形精卵,就会自动脱落。
而如果不这么做,就得等到月底繁殖期结束,由人鱼亲自用手指掏出来。
小医生在旁压低声音问:“据我所知,人鱼的精卵存活能力很墙,不需要雌性生殖腔供给营养,也能轻松存活一个月。万一在这一个月里,精子和卵子结合,形成胚胎生命体该怎么办?”
那就不是单纯的肚里有卵,而是真的怀孕了。
卓良木皱眉解释:“应该不会,君主一直在按时进行避孕,他的精卵虽然大,但没有实际没有生殖能力。最多造成的,也就是不断刺激生殖腔,使得omega不间断虾蛋。”
而经过检查和询问,卓良木确定了这一猜测——早间,白翎刚醒来那会,就意外虾了一个鸟蛋。
虽然那颗蛋已经在马桶中损毁,却仍然是一颗未受精的白蛋。
所以从生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