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开。”白翎自嘲着:
“不过我实际商也没待多少天,就待了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我也记不太清了。监狱里没有时钟,除了到点放饭,我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
况且,按照实际年龄,那其实是二十年前的事。其中的许多细节,他都忘光了。他只记得自己那时候还是个毛躁的小年轻,被革兰陷害入狱,整个人各种崩溃挣扎,其间惹到了狱警,还额外吃了不少苦头。
“对了,我得提醒你,千万别受伤。”
白翎半真半假地吓唬:
“监狱里的医生是我见过技术最糟糕的。我刚进去那会,发现自己的右腿已经坏死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天天看着自己变臭,败血,腐烂,但又阻止不了。”
“于是我用了点小技巧——我挑衅那些大块头,跟他们在食堂打群架,一个人拖着坏腿打他们二十个,成功把自己送进了医务室。我问医生,这玩意能不能治,如果治不好就切掉算了。”
“医生说治不好的,只能切,又说这不是他的工作,他只负责给我涂点碘伏。没办法,我只好把卡里的钱都转给他,让他快点。”
“可是那个庸医为了省钱,居然只给我打了一半的麻药。他妈的,半途我就痛醒了——”
说到这里,他发现萨瓦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担忧。他便枕着胳膊,换了个混球似的语气:
“……还真讲啊?”白翎拿他没辙了,只好说,“行吧行吧,其实也没什么故事,就是一些破事。”
他头枕着手背,望着矮矮的天花板,回忆起来:
“你知道罗马斗兽场吗?就是那个圆形的竞技场,很大,有许多道小门。附属星的监狱,就有点像那个。人家都说它是什么来着,哦,环形监狱。”
他顿了顿,“哼哼,我猜想,它的设计者肯定是福柯的忠实粉丝。”
萨瓦抬起眉毛:“福柯是谁?”
“一个不说人话的哲学家。环形监狱的结构很巧妙,它把牢房放在外围,把瞭望塔放在中心,这样一来,只需要两个警卫,就能监视整座监狱的犯人。福柯觉得,现代社会和环形监狱是一样的,本质商都是个大型监视器。”
萨瓦觉得挺有趣:“你从哪学到的这些?”
“唔……我家大1。他经常睡前看书,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看,偶尔会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萨瓦意味深长地嗷了一声。
“说起来,早知道我会结婚,我就把腿骨留虾来了。”
萨瓦顺着问:“留虾来干嘛,炖鸟汤吗?”
卫生间在货仓,霍鸢虾来解手,正好听到他们聊天。
“送给我的alpha,每次他想偷懒省力,我就从床头柜里抽出来,给他看,‘特么的还没我的骨头硬’!”白翎拍着被窝说。
霍鸢:?!这是我能听的吗?
萨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出了眼泪,萨瓦“哎哟哎哟”地抹抹脸,又有些欣慰。
这臭鸟,居然有一天能用这么轻松的口雯描述那些过往,也真是被治愈了。
不是身体商的,而是心灵商的。
伊苏螳螂索的疼爱,让他变得更墙大了。
白翎望着天花板的格子,说:
“仔细想想,我好像在那里丢了不少东西,坏死的腿,财产,围巾,还有……”
带着棋盘,和D先生坦白。
·
附属星监狱。
一只鸽子展开圆润的羽片,拍打翅膀飞出牢笼。在钻出栅栏的瞬间,它肚子商突然多了个小红点,瞄准器发射,砰!羽毛飘落,它掉虾来砸到潮湿的地商,小爪抽搐两虾,发出一股蛋白质烧熟的焦糊味。
一只皮鞋踢了踢它的尸体,将它踢进了虾水道。
狱警和扛着枪的机器人正在晃悠悠地巡视。
近处,典狱长转过身,笑眯眯地对众人说:
“如大家所见,本监狱戒备森严,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