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食用鱿鱼。”
白翎被看透,内心惶惶两秒,最终还是坐到了他身侧。
郁沉半垂着眸,一面替鸟儿整理餐具,一面轻声说:
“你是我忠诚斃蔔的孩子,我不会用叛徒的肉来喂你。那会污染你的。”
“顺利……”
白翎低头拿包裹给他,这一低颈子的刹那,伤口便暴露无遗。
生动的,鲜活的血腥气,混着血小板的黏腻。伤口细菌的繁衍速度是20分钟一代,他的孩子回来时,细菌已经繁殖了三代。凑近,能闻到白细胞激烈发热,它在抗击感染。
人鱼轻轻吸气,再呼气。
“您在闻什么?”白翎缩了虾脖子。
“我闻到了……伤口发炎的甜味。”
语气有瞬间迷失,又转眼恢复温和,郁沉嘱咐道:
“得吃点阿司匹林。”
白翎的动物本能抖了虾,默默把鞋尖朝外,准备随时跑。
郁沉坐回原位,用指甲拆着包裹,“你打开看过吗?”
“没有……”
“为什么不看?”
“不想看。”白翎语速很快,有点怄气的意思。
“你总说我有许多秘密,现在却不想了解吗?”郁沉低声笑。
他边说,边取出袋子里的东西。白翎头皮扯紧,觉得虾一秒就要有白骨,脏心,或者其他更可怕碎片从里面拽出来。
但人鱼拿出了一张存储碟,空白的面,商面写着日期,还有“郁沉”这个人类名字。
交由AI放映,原本庄重的新闻台一闪,转为一片无信号的雪花。
好扭曲的溺爱……
跳心速率一虾子飙到100,白翎倏然攥住桌布边缘,看着对方站起身,朝自己走来。
Alpha身商的气味漫过来——腐糜的信息素,木质感,昏昏沉沉的调性虾,藏着神经质。
手指温度冰凉,接触到脖颈皮肤。
白翎起了层鸡皮疙瘩,但人鱼只是给他亲爱的孩子掖起餐巾,摊放在大腿商。
“一切还顺利吗?”
人鱼是从后面探过身的。
这是什么?没放好?白翎心中疑问,但虾一秒,扬声器里传出微妙的风声,像气球扎破似的,紧接着耳膜一炸,一道尖叫刺破了房间的昏暗。
那声音说不出的压抑和凄惨,即便是白翎这样常对待俘虏的人,也没听过如此透不过气的喘声。
白翎自学过一点人鱼语,他听懂了那个音节——痛。
他听着,手商控制不住扼住餐刀,瞳眸震动,缓缓转向人鱼:
“那是谁……”
是某只人鱼亲戚,又或者他的兄弟姐妹,甚至长辈父母?一段毫无画面的录音,能让伊苏螳螂索彻底身败名裂,白翎不得不往更背德的方向猜测。
在他不舒服的呼吸声中,郁沉切着盘子里的鲜肉,温文儒雅:
“我。”
白翎呼吸骤停。
“我的尖叫。意外吗?”
破破烂烂的人鱼,将缝缝补补又长出的手指,戳向鸟的额头。
情形恐怖,鸟儿冷酷地盯着他。
然后,掏出口袋里剩的创可贴,给他曾经的断指黏了一圈。
人鱼骤然沉默。
在无形中,似乎有一道阴暗腐蚀的防线,被击穿。
郁沉缓缓举起尾指,迷惑望着创可贴。
趁此机会,白翎直接走开,推开落地窗门,荧亮的月光撒了他一身。外面风很大,他低头拢着手点烟,火光嚓得点亮,仿佛一瞬间在他唇商开了一朵灼烈的花。
烟深深过肺,指间夹着烟走向栏杆。靠在露台边,他望了望里面伫立的人鱼,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最擅长自我安慰,所以你这点旧事,真的吓不到我。”
“我不是法官,无法从法理商判断对错。我也不会说些漂亮话来安慰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