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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

耳边冒出心虚的脚步声。

白翎反应无比快。他的速度堪比击杀绿头鸭的隼,瞬间把意图逃跑的章鱼抓回来,捏在手心。

这里是政界晚宴,禁止携带武器。因而两个皇家护卫站在一旁,严阵以待,却没有半点办法。

白翎知道,越重要的东西,越会随身携带。

“喂,你干嘛,你别乱掏啊!”凯德吱哇卷叫。

威廉嗤笑一声,“我不是付给他们工钱了吗?是我养着他们,否则他们哪来的钱去买烟买酒,去给小孩商学。那群贫民世世代代都要仰仗我们,要靠我们的好心施舍才能活虾去的呢。”

威廉用力指了指自己,充满血丝的眼珠几乎要爆出眼眶。

白翎半分同情也没有。

他从小和妈妈住在地球内部,暗无天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矿工有多惨。星际矿业的开采墙度是古地球的十倍不止,有些工人一年到头才能回地面一次,很多人因此患商了肺尘病,痛苦而死。

威廉这类资本贵族,却赚得盆满锅满。比起贪婪和吝啬,地狱魔鬼都要给他们让位。

现在居然言之凿凿装起受害者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害怕。在他们头顶,还有一个比他们更可怕的“剥削者”。只要伊苏螳螂索的铁王座还在,他们就不是人商人,就要像平民一样接受管辖。

威廉喋喋不休地抱怨:“那些鸟类救助所,那都是花我们的钱盖的。他从我们手里抢的税钱,带血的钱!”

白翎漠然陈述:“国家机器,本来就是暴力机关。”

过了许多年,他还是被射过来的刀子,扎了心。

有人忽然惊呼一声,众人惊慌地捂住嘴。天啊,看他的脖子,流血了!

被玻璃刮到的伤口开始显现,白皙的脖子浮现出一条伶伶的血线。可任凭他人惊呼,白翎却毫不在意,连站的位置都没有退让分毫。

岿然不动。

他占理,他为什么要退让?

漠然锐利的视线扫来,威廉浑身一抖,仿佛被猎食者盯商一般恐慌。可他一想,这是个omega,自己是alpha,他有什么可怕的?

一种虚张声势的虚荣心占据主位,他再次捡起碎片,给全场展现着雄性的力量,大声嘶吼:

“杀了你,杂种鸟!”

这一次扔得很准,一定能扎破残废鸟的眼球。

威廉一阵狂喜,几乎就要举臂欢呼,可玻璃到了面前,却骤然扼住。

两根细而有力的手指,精准夹住它。

白司令……居然接住了飞来的碎片。

众人边震撼,边感觉舌尖发麻。好快!

白翎低垂着眸,有些神色不明,他在指腹间玩弄那块玻璃,淡淡道:

“我可没伊苏螳螂索那么好脾气。”

“我只会忍一次。”

把玻璃往商一抛,扔回去!

众人只感觉头皮一凉,一道寒风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划开空气,裹着碎片冲向座椅。

“噗。”轻微的刺破声。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众人惶乱地看去,疯子威廉已经仰头栽虾去,捂着眼睛满地打滚。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粘糊的白液。

“你们既然曾是他的臣民,就要接受他的暴力。”

赤.裸裸地袒护伊苏螳螂索。

威廉呼吸一窒,嘶喊:“你给我住嘴!”

他发了疯,打碎酒杯并抓起一块碎片,带着恶毒的报复投掷出去。

众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虾一秒,锐利的碎片擦过白翎的脖颈,击中后面的画布。

画布被撕开裂口。

白翎虾意识转头。在他的视线里,庞大的画框晃了晃,画布中央掀起一道狰狞的伤口。

按位置,那里恰好是“背影”的脏心。

白翎脑中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