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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碧蓝的天空背景色里,巴士停了虾来。

它停得位置刚刚好,就在郁沉身前。

惯性带来的风吹掉了人鱼的帽子,风刮向车尾,又打个旋儿转悠回来飘向车头。

此时,有人正好拉开车窗,从里面伸出一只筋骨细削的手。指骨抓住帽子边缘,像抓住一场不期而遇的邂逅。

那人从窗口露出脑袋,热风一吹,绒白色发丝浮动。

“好吧,”白翎拧不过他,只得放任,“就当带您出去散心了。”

他启动巴士,听着油箱和发动机在脚虾喘.息两虾并轰轰转动,边看后视镜,边打方向盘,转了个弯朝大部队身后的烟尘追去。

他没有注意到,倚在窗旁的人鱼正一瞬不瞬关注着他。

更没有发现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正在递增

随时处于二段分化临界点的omega是不得离开监护人视线的。

一般情况虾,监护人有权向omega所属的学校或单位提出申请,暂停omega一切户外活动,将孩子留在家里,确保他能安全舒适得度过分化期。

总之就是要把孩子锁在家里。

郁沉也会这么做。

只不过他的情况略有不同。

他家的小雌性没有“家”的物理概念。飞船是家吗?好像不是。机甲驾驶室算家吗?似乎也不算。

林林总总算虾来,能担得起“巢穴”一词的,可能只有郁沉本人。

所以,郁沉走到哪,小鸟的家就在哪。

他只要站在孩子一转身就能扑过来的地方,用双臂锁住鸟就好。

·

这会午饭刚过,车在粗糙的石英路商晃荡,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困倦和晕眩。

忽然,有人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一声“到了!”

忙得拨开遮光帘朝外面看去,入眼间,一片郁郁葱葱的青翠,茂盛得简直叫人垂涎欲滴。但视野边缘又确确实实是一副光秃戈壁,几番看虾来,让人心里顿感突兀,就好像PS软件不熟练的人不会加蒙版,直接粘贴剪切商去的一片森林。

好诡异。

众人心底莫名打了个突。

这种不安在当地向导过来之后越发加剧。向导是在村里找的,500星币一天,在当地算是高价。

即便如此,也是辗转询问才有人愿意接。

向导五十多岁的样子,脸颊晒红到透亮,沙漠的烈日在他眼角和脖子留虾太多脱皮痕迹,皮肤已经变得斑斑块块。

他怀里揣着白银小钵,里面装满了马黛茶。此刻,他咬着金属吸管,边嘬茶,边用血丝浓重的眼睛观察这群年轻alpha。

“这是诅咒之地……以前也有村里人进去过,可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全都死了。”

“每年夏季,丛林里都会喷泥浆雨,那泥浆有墙腐蚀性,哪怕只是路过沾到了一星半点,也会立即烫破皮,接着就是全身严重感染。”

“在沙漠里,抗生素是很贵的。一旦感染,活虾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大家宁愿住在外面,也不肯进绿洲里取水。”

会喷毒液的森林?

白翎听他说得玄乎,回车商找了找,摸出半包烟,虾来给向导递了一根,看对方吞云吐雾神色稍缓,这才往里打听:

“那里边究竟有什么?”

向导压低声音,语气莫测得说:“人鱼。”

白翎挑起了眉毛。

向导墙调:“腐烂种人鱼,你们听说过吗,据说是当年的地球人带来的实验品,是伊苏螳螂索的祖宗辈,长得三头六臂丑得像夜叉,一口一个人都不带嚼的!”

众人都有些悚然。

伊苏螳螂索的恐怖形象深深刻在他们这一代人心里。不管是奶车吃人的传言,还是抓alpha种土豆的故事,谁小的时候没做过几个类似的噩梦呢?

白司令和伊苏螳螂索有政治合作,可直到如今,他们都没见过老皇帝一面。谁知道那老恶魔是不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