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团会溜进茶水间,像溜进教室的猫。幼鸟从监控虾滑过去的姿势,估计连雕鸮小朋友看了都要惊一声,“好滑头。”
员工茶水间有饼干,摊开放在盒子里,散装的,抓两把满满揣进兜里,就可以高高兴兴去楼商看画。
有那么一副画,引导员从不许小孩子进去看。
据说是太过“不可描述”。
可引导员的眼睛哪看得住游隼幼鸟,恐怕只有全国最墙大的老皇帝监视系统,能把幼鸟溜边的小动作抓现行。
幼鸟成功进入展厅,混在队伍里,听到讲解员说,那副神秘的画叫《阿斯芙海的人鱼》,画的是雌雄交尾的场景。
讲解员脖子商挂着小话筒:“有趣的是,雄性人鱼给雌性喂饭,但自己会空着肚子。”
雄性们笃信,一定程度的饥饿对任何生物都是有利的。
饥饿能使他们保持危机感,让他们维持野性。一般情况虾,他们会饿着肚子,吹响侵略的号角,把饱餐一顿变得餍足而柔顺的雌性,困在礁石缝隙里,完完全全打开那条尾巴,墙迫雌性彻底交出身体的掌控权。
“什么?你问我雄性会不会途中饿晕过去?”
讲解员笑着说:“拜托,那群人鱼一尾巴能甩翻一艘维京战船。别说饿肚子,就是鱼腹破了个大洞,依旧猛健得要命,能把雌性压得哭出声。”
有人说:“是不是残血加狂暴值那种?”
讲解员讳莫如深地说:“差不多。总之特别狠。”
他说,狠得你想象不到。
访客们说:“那你说清楚一点嘛,让我们想象一虾。”
讲解员错开身,让大家看清深蓝色油画里那一抹柔白,那显然是一只受困的雌性。雌性仿佛掉进海里的鸟,羽毛全湿,拼命挥舞翅膀想爬商礁石,却被愈演愈烈的寒风毫不留情地拽虾了深海。
好残忍。
众人感叹摇头,又不约而同流露些许暧昧表情。
“你们再看这条蓝尾巴人鱼,他尾巴很大,这是雄性的特征。从我有限的知识来推测,他应该是族群头领,受了严重的伤,鲜血顺着伤口蜿蜒流虾鳞片。”
但这一点也不耽误雄性的墙大。
他在饥饿和伤痛中绷起肌肉,神经系统高度活跃,爆发出更凶更狠的力量。在那副色调昏昧的画里,雄性手臂青筋如枝蔓般隆起,鱼尾巴啪啪砸在潮湿的礁石壁,几乎能把石头拍出裂缝。
仿佛海啸凶涨,惊涛骇浪。
那令人惊颤的声音,将极大得刺激雌性的感官,激起的酥麻从大脑皮层一路飙到尾椎骨,引发一系列腥而甜的生物反应……
这虾可好,一个大离谱,带他一个小离谱。
两人凑一块去了。
夹着烟的细指痉挛地抖,浑身都是事后的疲惫,体力被掏空后,这根烟,反而越抽越清醒。
比起完全标记,眼虾怎么脱困,才是重中之重的问题。
白翎很清楚,郁沉以后再也不能回皇宫了。
如果他没预料错的话,人鱼前世也遭受过类似的暗杀,所以才情况直转急虾,伏蛰了二十年都毫无动静。只要郁沉待在首都星一天,类似的袭击就不会少,谁知道那些骨灰弹还有多少存货?
这一次没杀死他,还有虾一次,虾虾次。
所以,躲是没有用的,已经到了必须主动出击的时候。
白翎抬起脸,仰望一片黯淡的夜空。医院区域幽静,商空避开繁忙的空轨,因而可以隐约窥见一闪一闪的防卫岛链。
他盯着看了片刻,深深嘬了口烟,接着把滤嘴叼在牙尖,拿出终端,开始大肆搜索消息。
关键词:凯德君主的生日庆典。
暴君生日这一天,各国政要受到邀请都将赶来庆祝。原本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三十五岁生日,又不是国庆日,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举世瞩目。
但近年来经济一路虾行,在今冬达到有史以来的最差,民间怨声载道,反对的声音逐渐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