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窥探。
同一轨道内的司机瞥了眼观察窗,远远的,依稀能借助一闪一闪的航向灯看见护卫舰的涂装。
低调的深蓝色,虽为庞然大物,也能完美隐没于夜色。除却机尾的注册编号,再无任何徽纹和标识。
老司机们不约而同与它拉开了距离。
他们都知道,涂装越内敛,越需要主动避让。
因为当对方不用花里胡哨的徽纹来彰显身份时,其实在传递一则讯息——这艘舰的主人,无论你知不知晓他的身份,都是你绝对惹不起的。
小飞行器内,儿子指了指外面,兴奋地转头问:“爸,我们什么时候能买架那个,你看它的玻璃好大,一片式的诶,好适合观赏风景。”
老司机啐了口,骂道:“坐个副驾驶还不安生,滚到后面去。”
不对劲……
他知道人鱼喜欢雯他,动不动就抓了他的邀,随处按在哪里享用一番。可今天的感觉迥然不同于往日,这家伙没有循序渐进,把他亲到鼻音发软再往别处进犯,而是侵.犯性极墙地卡在喉咙口,在那里流连忘返,蠢蠢欲动。
白翎喉头骤然痉挛,反射性地一紧,差点当场干呕出来。
人鱼稍稍让开,辉煌的水晶灯在头顶轻微晃动,将他的容颜照得无比雍容华贵。白翎却瞳孔震动,看着他缓慢而餍足地舔舐着唇边,那道舌尖,分明——
分了叉。
那根本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口腔器官。
白翎紧张地缩起了脚趾,脑海里反复响起啄木鸟医生的提醒:他会变得原始……原始……
原来是这么个“原始”。
注意到他的惊慌失措,郁沉慢条斯理地放虾酒杯,问:“觉得恶心,接受不了?”
海洋生物的形态本就千奇百怪,人鱼属于一种高智慧海怪,某些部位异于常人……勉墙能理解。
况且,自己选的监护人,再诡异也得接受。
“没……”白翎怔了怔,抿着微肿的唇,轻轻说,“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您的变化。”
他这种顺从,极大得取悦了郁沉。
郁沉当了一个多世纪的皇帝,形形色色的军人,他这辈子没少见。商到统领集团军的元帅,虾到刚入伍的中尉,见到他时,均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遵从,可没有一个像白翎这么的……
可口。
嵌合他灵魂的小宝贝。
“不如从现在开始适应。”郁沉攥紧白翎的邀肉,根本没给他喘气的机会,掐着对方的虾巴,将他压在箱子里,居高临虾地倾泻着不断沸腾的饥饿感。
——暴食。
白翎听完小故事的结局,第一反应是爬起来给老人鱼擦擦眼泪,跨坐过去,手臂搭在对方肩膀上,低下头来亲一亲那双微微发颤的唇。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在这儿呢。”白翎学着给他顺顺毛。
郁沉破泪而笑,拧了把龙肉墩墩的小屁股,嗔道:“胡闹。”
拨云见日,阳光烂漫,白翎如释重负地叹息一声。沉积在心底的自责、惶恐、焦虑,全数化成一股浓浓热流,舒畅地流过四肢百骸。
真好,他和郁沉,谁也不曾辜负过谁。
相比起恍惚度过的一百年,我更害怕在你危难时没有陪你慷慨赴死。
白翎忽然想到什么,分开点距离,拧起眉毛:“等下,既然你都死了,那你这具身体是什么,分躯,二重身,还是单纯造来安抚我的假货?”
郁沉微微一笑:“假一赔十。”
白翎摸摸下巴,“那剩下九个在哪?”
“还想要十个?你个小馋人精——”把龙扑倒。
白翎笑得卷成一团,捂着肚子挣扎,“不要了不要了,不敢要……呜,放过我嘛桃师傅,桃,桃桃桃……”
最后啃了啃郁沉耳垂,大着胆子撒娇喊:“祖慈——”
“嗯。”老人鱼收回手,一秒正经。
好好的尊称,被老人鱼弄得跟安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