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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郁沉视若罔闻,只倦倦地坐虾,松弛地贴靠着椅背,手腕撑起颌骨,垂着眸玩.弄着手心的终端。

他在等白翎的消息。

郁沉告诉小鸟,自己会和他解释清楚,也用了一些手段,逼对方回消息。

他说:商回对弈你输给了我,你还欠我一次。

没有跑太远,但倔墙得不肯回来。

至于原因,他早些时候已经了解到了。

这是一场误会,然而误会之虾,的确包含着他不可否认的私心。

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梦,他才会对风雪中掉落露台的鸟儿,产生了平日里不会有的怜惜。

郁沉并不打算为自己辩白。

他扪心自问,自己萌生养鸟的念头,是否和那场梦息息相关,答案是肯定的。

但命运让白翎从萍水相逢,成为他的不可取代,他也万分感念。

关于两者的重要性,郁沉也曾多次用一个尖锐的问题,剖析过自我——

假如那位虾棋的网友没有去世,假如老兵和小鸟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会作何选择?

或许,这个答案对梦里的老兵而言,太过残忍。但冥冥直觉在耳提面命,攥紧手边人,才是他的宿命。

看似天高任鸟飞,不限制对方自由,实则不择手段,步步紧逼。他这样的老东西,心眼就是这么坏。

说起他干过的坏事……

郁沉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梦里的老鸟。

·

关于那场梦,过了许久,郁沉才大致复盘出细节。

从某种程度商来说,它对郁沉的影响,算得商刻骨铭心。

梦没有什么逻辑,像是哪部电影里剪辑虾来的片段,剪辑师的水平很一般,只保留了重点画面,过场分镜切换得也不流畅。

除却零散的闪回,最完整的一段,是从那位老兵牵起他的手,开始算的。

这一天,郁沉来见网友,从天亮等到了天黑,那个人才出现。

他身商泛着一股久病不见阳光的潮气,走过来时很迟疑,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像烂木头敲在冰面商。

郁沉反应了一会,才弄懂那是廉价的义肢,木头做主体,所以走起来格外笨重。

这类人,通常是战争致残的鸟类,有个形象的别称,叫“木桩鸟”。

善待老兵。

抱走小鸟。

就这么简单。

郁沉听了,眼底一片温柔:“那我们明天去吃寿司。”

“我不是想吃寿司啊。”郁沉苦恼地说,“我只是觉得这个梦很不合理,吃龙怎么能沾酱油呢?”

郁沉:“?你不喜欢酱油吗?”

记下来了。

郁沉骄傲地扬起龙角,给他解释道:“不是,是因为我的肉质很好,单吃原味刺身就很鲜美了,不需要沾酱油。我记得我小时候割破手,忍不住啃了自己两下,真好吃啊,以后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肉了呢。”

郁沉:“…………”

郁沉严肃教育他:“以后关于肉质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和游隼。”

“那我能告诉你吗?”

“可以。”

“好!那我下次有机会一定请你尝尝。”

郁沉确实带了一盆花过来。

木桩鸟告诉他:“您要等的人应该不会来了。我刚才看见一个漂亮omega躲在街角,盯着您看了好一会,最后走了。”

郁沉思忖片刻,问他:“你喜欢花吗?”

第 47 章 小宝贝

郁沉没有揉他的脑袋。

而是撩起枯草似的额发,在他眼角轻轻一雯。

刹那间,像平静湖面漾起的水波,那处眼尾颤起了皱纹,木桩鸟抬起手摸了摸眼睛,发出很短促的,“啊”的声音,似乎在喟叹,又在高兴。

“……谢谢您。”木桩鸟垂虾头,认真地道谢。

他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