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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还是那个只会咬他鞋面的小崽狼咧。

魏承也是这样想的:“是这么个理儿。”

又晃晃手里的大包小包:“年礼买得差不离了,咱们这就往回走?”

“成,也不知道灶叔晌午做什么好吃的。”

兄弟俩往前头走,忽闻昨儿路过的街角又传来吵吵闹闹。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卖给他!”

“这位汉子,有话好好说!”

“老子花钱买了他,他敢不从!”

“放开我小爹!放开我小爹!”

魏承看到什么后皱了皱眉,对罐罐低声道:“是昨儿那三父子。”

魏渝沉思一会儿,扯过个看热闹的婆子道:“阿婆,这是生了什么事?”

那婆子打量一眼魏渝,道:“这夫郎带着俩小子卖|身为奴,那人却只想买那夫郎回去暖被窝,根本不想要俩个小汉子拖油瓶,人家夫郎说过一家人不分开,就不要这男人的铜板,没成想那人就霸王硬上弓,非要给人带走。”

眼见着那瘦弱夫郎手肘在地上划过一道血印儿,魏家兄弟对视一眼后,扬声道:“住手!”

魏渝上去一脚就踹开那当街强抢夫郎的汉子,将奄奄一息的人护在身后:“他说不卖你,你耳聋了么?”

“好小子,竟敢挡大爷的好事!”

那汉子提拳就来,魏承眼疾手快将一应年礼塞给身后的婆子,他提臂挡住这汉子一拳,汉子右肘想击打魏承面门,却不想魏承早有所预料,反手成爪直扣住大汉手腕,俩人对峙一会儿,魏承面不改色,那大汉却是满头大汗。

只听咔嚓一声,汉子忍痛捂着手腕倒退两步。

魏承冷道:“还不滚等着我报官么?”

大汉被折了面子,恼羞成怒道:“老子记着你了,有种你们别走!”说着抱着断裂的手腕就跑。

“小爹,小爹!”俩八九岁的汉子都哭哭啼啼围上来。

魏渝将那夫郎扶起,见他面色冻得发青,脸上还有冻伤,不忍道:“你可还撑得住。”

那夫郎废力睁开眼睛,浑是泥土和伤血的手想碰魏渝又不敢碰:“谢,多谢两位公子又,又救我们一次。”

魏渝见他身上没伤,这么虚弱应当只是饿的。

再见着那俩小汉子脚上套了破旧的单鞋,想来他们是将昨儿的酱肉包子换了鞋穿。

“公子,公子,求求你们买了我们吧!”

有个小汉子哐哐跪地磕头:“你们是好人,又给我们包子又救我们,我们兄弟这辈子为你们当牛做马,绝无二心!”

旁边的小汉子也跪地磕头。

魏渝默了默,道:“抬起头来。”

俩小汉子不明所以,可还是颤颤巍巍抬起那张涕泗横流的小脏脸。

这兄弟俩鼻阔眉宽,眼球黑多白少,此面相多为重情重义之人。

魏渝道:“会拾掇庄稼么?”

那夫郎抖着嗓音道:“会,我们都是庄稼人……”

又扯着稍大点的孩子:“我,我还有我俩儿子都识得两个字……”

还识字?这倒是个长处。

魏渝又看一眼立在身侧的兄长,见兄长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眼下庄子越扩越大,他们家中也该寻摸两个值得信任的死契伙计了。

他这才道:“可以。”

俩小汉子和饿得直冒虚汗的夫郎愣了好一会儿:“真,真的?”

魏渝左右看看:“此地不宜久留,你们随我们来。”

最后几人寻了一家路边包子摊,三碗粮粥和两屉包子一端上来,三人眼冒精光,频频吞咽口水可都没有动手。

魏家兄弟交完铜板就见着他们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便道:“趁热吃。”

他们这才狼吞虎咽喝粥啃包子。

原来这父子三人是幽州城浑阳镇下头的周家村人。

这一家人命运多舛,他们多年前就是从邺城逃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