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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119160 字 1个月前

真心?”

她转身去桌前拎壶,倒出两杯,指腹触到其中一杯壁,不曾犹疑直接朝里投了几缕药粉。

祁聿衣裳拂过肩头。

陆斜蹙额,被祁聿轻蔑语调噎住,将他真心就这么扔地上视而不见。

祁聿温吞:“我唯一见过的‘喜欢’就是老祖宗那种,或是陈诉那种悲惨收局菜户也就那样,你这种我没见过。”

她指腹抚过一只盏壁:“老祖宗不死我谁也不信,你也是。”

陆斜明白后瞬间轻松,不是祁聿不信他,是更信老祖宗权柄下的封锁。

可在这种常年累压的心里,祁聿仍旧给了他独一份的亲善。

祁聿如果不是能接受他走近,他没机会将人束住,更没法窥探祁聿身上一二分秘密。

陆斜心绪愉爽,嗓子陡然吊儿郎当。

“好好,我不可信,那就不信。”

他跟着祁聿撑着膝头转身:“我什么也不问、也不查,容我给你诊治可以么。”

祁聿撑着下颚仔细想陆斜这句话。

诊治背后金针是她早年寻的奇能异士为自己易男女脉象所致,陆斜口中的乳疾那是她正常生理发育。

都不是病如何诊治。

年后开春她与老祖宗不知是死是活,作什么拔针叫自己暴露风险增加,再平白无故喝几个月苦药疗养。

她端起一盏茶仰口清嗓,手背将另一盏朝陆斜推去。

陆斜看他自如动作,想到祁聿后背那五枚金针嵌体。每一分动作都会牵动伤处,他只觉自己背后生疼。

这种疼好似能抽进他的颅内与祁聿此番共情。

陆斜眼底闪动难受,嗓子跟着粗气暗喘。

“你不疼吗。”

指节狠狠揪紧膝头衣裳,他恨不得替祁聿承受。随后打拂手下衣褶起身,走到祁聿身旁并肩坐下。

此道伤疼近十年来第一次有人问她疼不疼,祁聿一时怔住。

她自来对什么都忍得,这五枚金针更是时时刻刻日日年年忍着。祁聿惯性想出口的‘不疼’却塞住了嗓子。

祁聿轻轻放下盏,眼底色浊。

“疼。”

怎么会不疼,她又不是死人。

“但我疼才是活着,这不是什么大事。”

又是‘不是大事’,祁聿眼中究竟什么才是大事?

轻飘飘几个字陆斜失力抓住膝头衣裳,胸腔急促起伏。

“你活得不对。”

祁聿眼含讥笑,“活着就是活着,还有对不对?”

陆斜正想告诉他活着有对的活法、有不对的活法,像他这般不惜性命的活着就是大错特错。

祁聿指尖倏然从他腕子抚触至手背,在食指处轻轻敲碰。

肌肤温度互换交融,祁聿犹如在引诱

陆斜喉中言语翻然倒流,忙聚集身上诸般感官去体会祁聿给他的这点甜头。

“喝盏茶就回去,今日都晚了,你明晚再来。”

祁聿倾身探近,“我身上的伤还求你万万不要同人张口,老祖宗知晓我会有大麻烦。陆斜,你帮帮我。”

求?祁聿求人?

祁聿只言片语中生嵌亲昵,软侬语调牵人心弦。陆斜从未看过祁聿如此伏低做小灵俏模样,这伤定是天大麻烦了。

他掀眸,却又避着祁聿倾近的亲昵,正腔问了最要紧的话。

“明日我能给你拔针重新诊脉么,你这伤拖下去真有损寿数。”

陆斜承他动作端起盏子,放唇边犹疑之际。

祁聿一只手突然撑住他腿,人整个凑在他耳畔。

“你又要脱我衣裳?”

一声轻笑裹住他耳朵。

“那明晚我自己来,你别绑我。方才我疼得很,都是男子你也惜一惜我好不好。”

祁聿如此贴近陆斜神思骤然绷断,一个阉人如此娇嗔妖媚陆斜竟然也不觉得难看,嗓子燥得仰头大饮一口手中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