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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89865 字 1个月前

早知如此,我做什么费这么大劲力设局。是不是我拿一柄刀抵自己脖子叫你弃他你也会弃?”

这话里的诚挚刘栩听得头疼,因为祁聿意思明摆的像是得了他答案,改日祁聿会如此行事的感觉。

刘栩一把将人扔出去,目眦欲裂遏怒:“你这条命就不是命?”

一个人怎么能不要命到这个地步。

他实在太讨厌祁聿次次不要命的去与人拼杀,每次都又惊又怕,司礼监真是什么虎狼窝值得祁聿如此?

这么一跌,腰上脆响从布料里闷了声轻的。

她本能慌张往腰上按。

方才人前祁聿那样都没响,怎么现在又响了。

刘栩蹲身一手掀了祁聿职袍,伸手将特意打造的那件物什外漏的银链子拨出来,钩指尖一瞧,齐腰挂着的几只绿豆大点的铃铛里被塞了棉絮,有一只里头棉絮空了。

祁聿慌手慌脚推人、捂按,还是被刘栩扯在指尖。

她如同被扯住命脉般,登时大喘不止,浑身剧颤。

覆手去扯却从刘栩指尖拽不下来,只好拿衣裳盖住刘栩手。

她咬紧牙,不敢看人:“你,松开。”

刘栩故意将指尖钩动,祁聿腰间跟着战栗,肩脊抖得不像话。

他看地笑一声:“我道你当真什么都不怕,方才闫肃清那里一丝脸也不给自己留,如今羞什么。”

她肩胛内敛,实在怕这个。

“刘栩!你无不无耻,松开!”

祁聿气急败坏喝他。

望着祁聿生气时候灵动模样,就连额前碎发也不似方才狼狈,带了些许生机。

一如那年初见,宫道长墙下远远见着祁聿就这般明艳。

只是现在长大了,少了那时粉糯,可喝人的样子好似一模一样。

刘栩轻轻松开手,抚好祁聿职袍替他将东西盖紧。

“我弃李卜山日后司礼监数你最大。”

接着祁聿试探的话往下道:“你断气我都不会死你前面,你想自戕胁杀我是不能的。你只能盼着老天杀我。”

刘栩认认真真望着祁聿,眼底将人好好描进心里。

“这下我身边就真的只有你了。你乖些。”

这声下多了疲惫、苍老跟依恋。

他起身,扯住祁聿胳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指尖抖抖他衣袍,将明显的灰掸净。

“回去将你身上的罪埋了,你不能出事。”

许是祁聿知晓自己错了、也如愿了,今日是这九年唯一清醒愿意让他扯着走的。

刘栩情不自禁将人拿紧,过会儿再拿紧一点。见人一直不抗拒,刘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回头去看此幕当不当真。

对上祁聿眼睛,祁聿正疑窦深凝地打量自己。

他慢下步子:“你看什么,我怎么了?”

祁聿望着刘栩身上因树荫而覆上的明暗斑驳,胸腔鼓震一阵,颤着张口。

“你,真这么喜欢祁,我啊。”

“为什么。”

刘栩只记得祁聿当初哭着不停反复问得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旁人’,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种,他不禁恍惚。

顺着祁聿话低声喃喃,“为什么”

目光抬祁聿脸上,“因为是你。”

酷热的旱日便是在趯台也少风,此刻起阵风,将刘栩这句话惶然吹散开,叫人听不明意思。

她死怔在这几个字里,心底滋味难言难述。

那你怎么连祁聿也认不得。

脚下遮掩心绪踢了踢路边石子:“真喜欢你怎么还舍得下那么重的手往死里折腾。”

“没想过真死了怎么办么。”

祁聿这话声音轻,怨怪、诚心发问还有微微叫人差点听不出的旁观视角。刘栩敏锐捕捉后狠狠审视眼前人。

见人眼底少见的无恨,字碾在齿下:“别提那些。”

还惩戒性将祁聿腕子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