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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97654 字 1个月前

汗直接发出来,连着燥天,脊梁转眼湿了大片。

“你,”掀目轻愠一瞪,“快包扎。”

“昨日无端一个雷教我今日忙不少,钦天监选出人去趯台了吧。”

话问出去才想起唐素昨日不在宫中,闷了嗓,打算一会儿问昨日随侍的人。

疼从掌心溺下去,感官活络点,晕目:“过几日你便去更鼓房,我也不委屈你,那边月例银子我私补给你。”

唐素这段时日最忌祁聿给他算倒数日子。

揪心的难过,诸般情愫多且杂,搅绕在一堆唐素都理不清。

祁聿瞧他青白难色,宽慰道:“陆斜是太子的人,他进来助我我会比往日更轻松。”

唐素手上动作凝滞:“秉笔日后无事便可,”他抬起头,“陆斜做了什么会叫您发现他是殿下的人。”

这下子司礼监便交错乱起来。

陛下不会不明白陆斜身份,他能进,陛下多少是授意过。这是要太子开始插手朝内外所有事务。

本想陆斜悖逆祁聿进来许是活不长,现在谁敢动陆斜?动他要看陆斜身后的主子,跟陛下心意了

陆斜做了什么这就不能说,她给唐素个讳莫如深的眼色,唐素自然便收住口不往下问。

祁聿转思想想,怎么知道的。

当陆斜说回宫是调查当年大祭案子乃人为时,她就知晓了。

这案子就连刘栩都认为当年是太子手下失误,陛下也不作疑,殿下还因此去了皇陵受惩。陆斜只能从殿下身边、且极为亲信之人口中得知。

她看着唐素给左手掌心打结。

默默敛息,陆斜应该不会拿这种事诈她,他没什么理由在得了良籍、又家财万贯的情况下回宫做个奴婢。

这说不通。

兵马司同刑部一问流言的案子,趯台那边便知晓了这事。

庚合因熟记人册故而被调回宫中,协助祁聿替陛下督询此案进展。

庚合回宫之时唐素正以下犯上冲撞祁聿遭斥,祁聿一张奏疏扔唐素脸上,贬斥人先去更鼓房反省。

他驻足在陆斜身边不多问、不多行,从头至尾看着祁聿发完脾气叫人将唐素拖下去。

司礼监各位自束手下,不懂胡乱插嘴掉圈套里就不好了,高高挂起最安全。

毕竟各个人精,做戏简直稀松平常。

他虽与祁聿没什么过节,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祁聿瞧见庚合,直接让陆斜带他先去刑部了解流言之初的详情。

看看这边细情与传上趯台奏疏区别,晚些时候再议。

去刑部路上,陆斜紧张说:“眼下旱暑,流言已然传出京了。陕西、湖南、湖广都遭了旱情,早就在往京里报热死的人。不知北京流言如何传下去的已有反民叫‘君主受奸佞所祸,天降神罚’,几处督抚上的折子暂扣下了,秉笔不敢往趯台发。”

庚合是没想到一个旱雷击垮个殿顶,能造成这样厉害。

他冷言直谶:“这必然是有人煽动,秉笔没个解决法子?”

话陆斜也不说尽,就将人往刑部送,叫庚合自己了解。

反正灾情流言可大可小,尤其在陛下下过罪己诏的前提下,更是难消民意。

庚合了解完回刑部,当晚饭都少进了半碗。

三更天,天突然起阵大风,携着倾盆大雨而下。噼里啪啦间庚合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大雨安定心神。

这还有天灾么。

这场雨,将‘为君不仁’驱散,钦天监解份天意文书签发邸报至诸省,诱民就好了。再有不听者,一律照暴乱叛贼处理。

陆斜也打开窗子,看见对面庚合,两人轻松几句闲话。因为这场雨后大家都能轻松不少。

就祁聿趴窗边望天,雨水溅湿左手包扎纱布。

这雨来得不好,若是再来上次华盖殿那道雷就好了

心思才泯,天穹陡然劈下几道紫雷,整个天紫白炸裂眼底,轰隆捶耳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