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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98180 字 1个月前

代表祁聿对何至比对亲收的那个陆斜明显要好得多,可祁聿并没盟帖收何至。

也挺奇怪的。

何至仗着自己有祁聿撑腰,肆无忌惮作恶。

他放帖卖官一百两起,官品有价,只要有人给得起钱,何至就给的起品级。

滥用职权与皇商勾结,还在上个月山东冷害时干涉物价,冻死近两千人。有人往京里递消息,祁聿悄悄将案子摁到山东不朝上报,以致朝廷知情者少之甚少。

诸多此类,何至恶名那是一件胜过一件,短短大半年已然罄竹难书,更难评的就

是无限包容何至的祁聿。

果真廷内阉人都不是什么好货,往日也算看错祁聿了。

不过他们锦衣卫也不全然是好人,受皇命杀的人好坏掺半,他们只能听令。

镇抚司跟司礼监都是陛下最听话的狗,他们对开,赵执无权指摘祁聿半个字。

祁聿仰头饮尽,他抬手再给祁聿斟一杯,祁聿满杯又仰尽,脸上这才缓出热气,徐徐红润出色。

赵执:“眼下诏狱寒凉,今夜住进去明早起不来怎么办。”

诏狱窗子没堵好,吹点风进来,每日冻死几个挺正常。

祁聿不以为意,拢把身上貂袄:“我穿得厚。”

赵执:

看祁聿当真,他招手使唤个人凑近:“去给祁秉笔找间干净的,烧个火笼子去。”

然后他恣肆无忌打量祁聿,真的不能理解:“你非要大年三十住诏狱?全天下谁在这日不图个吉利,你怎么”

祁聿抓把果子慢慢嗑,粲然一笑,由心的轻松。

“我全家就我一个,在哪儿都一样。诏狱的好你们不懂。”

大过年的说这个,赵执觉得室内挂的年灯颜色都暗了半分,红都不太鲜亮了。

一般人确实不太能懂诏狱的好在哪儿。

赵执一壶酒丢祁聿面前:“那你多吃几杯再去。这才刚一更天,离天亮少说四五个时辰。”

先把身子暖着。

祁聿刚两杯下肚起身,就听见衙门‘哐哐’有人敲。

“有人吗,我们何随堂请祁秉笔去吃酒,听闻他一人过年来着。”

祁聿掉头速步就往诏狱去,压着声音:“说我在里头歇了。”

歇下了总没人敢喊她了吧。

真的,要不是何至一直纠缠,她还能在司礼监喝点热汤、看看宫里烟火,串个宫门同人吃饺子。

今日整个皇宫都燃灯,上高楼可漂亮了。

就是有人烦她。

今夜这条路尤为漆黑,前头提灯引路的该是没学过伺候人,灯都不知如何往人脚前放,真是让她一脚黑一脚亮,踩得相当不踏实。

刚进去一股刺骨的寒就使劲往衣裳里钻,煨暖的衣裳瞬间成冰,她一下冻得冷战贯脊。

到了位置她刚佝腰进门,气窗就朝她脸狠狠刮来,两眼昏花加上颈子冲风,她一下哆嗦蹲下去,用衣裳将自己裹起来。

温吞吞朝火笼子旁边凑,将地上‘破’棉被披上。腐腥气笼进鼻头,让她眼睛都酸了。

气窗几下猛灌后,她闻不到这股刺鼻气味。

正要安然倒干草里缩着,隔壁不知是谁,一掌狠狠劈向牢房木栏将祁聿吓一跳。

用尽气力叫骂:“祁聿你个畜牲!你包庇何至杀朝臣,纵容他坑害百姓,你们不得好死!”

嗯?

她裹着棉被转身,看见钦天监灵台郎。

祁聿瞪眼:“就是,何至杀朝臣、坑害百姓,你们为什么要骂太子无人君之道?只因北方下寒冻死了人,生了暴乱?难道气象也是太子能影响的?”

“告到”

祁聿抢他的嘴:“告到太子门前,太子没当即下刑案开卷,就是不配为人君?”

“陛下就这么个成子,你们大过年午门告‘国储无君道’,天家不想好好过年了?山东那边就是官商勾结屯粮发天灾钱。朝廷封印情况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