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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花之争 上曲 72091 字 1个月前

事都经了祁聿的手。

若是这些祁聿能办的滴水不漏,他由心觉得祁聿比他父亲哥哥乃至朝廷一半官员还厉害。

因为公务难度,祁聿明显需要更宽的眼界心性手段去处置。便是下笔批阅,顿停一处也有讲究,字字谨慎那种难。

司礼监果真不全是靠心狠手辣能进,还是得靠许多方实力。一时陆斜觉得自己同他相比简直是尚未开化的稚童。

这时再扭看祁聿年纪,直叹他是百世少有的奇才。

“可惜是个阉人,这要是个全乎人,他日本朝内阁定有一席之地,五十朝中一手遮天也是能的。”

祁聿好似只要他想,前朝内廷都能混成一等一厉害。

他感叹完,对着光又捡道文书艰难瞧着,看完随手扔一叠文书上。

“边关战报也经手,北方干旱、南方水患,兵部建造也度,年下节办也得批算银两这不全是六部跟内阁、陛下审办的事么,他一内廷阉人怎么能管这么多”

陆斜屁股突然挨了一脚,不轻不重。

冷声从头顶落脊梁耳旁:“你不是阉人?坐我房前冲撞我,你要死?”

“眼睛好了?”

陆斜循声仰头,没有文书遮挡光刺得他虚眸。

光晕贴在眼睛上他瞧不清祁聿面容,眼底只笼了个清质身形。

祁聿正站他身后垂颈与他对视,感觉祁聿俯视眼底里定是疏漠,陆斜梗了口气。

“没好全,就午时能约莫看些,稍会儿暗一点我就看不清了。你醒了我给你端药。”

他扶着门框起身。

陆斜端药一路靠摸索而来。

这条路他应当走的很顺,门前某处地砖破损他能轻易避开。

她悠哉悠哉敛眸看陆斜小心翼翼行路。

当人快要走近,她抬手取碗药:“干嘛亲力亲为,我就你一个儿子,你精贵着呢。以后使唤旁人做,你养着。”

照旧几碗药下肚神清气爽多了,就今日起身胸肺胀涩,微微泛起不适。

挥手招了个洒扫内侍,支着人去请单放舟来给自己瞧瞧。

祁聿笼住身上袍子,敛眸瞧门前齐膝三摞文书,不能再积压下去了。

看眼无所事事杵一旁的陆斜:“你想学看这些政务么,我给你讲些。”

“不喜欢就去护城河钓条鱼也行,晚上我们补一餐。”

陆斜尽可能想看清祁聿目前是什么神色,但试了试就放弃了,他‘瞎’得无法看分明

微微吊眉,无奈道:“你想让我学陪你处理政务就直言,作什么用无选项让我择?”

祁聿身上有伤,根本不能食鱼这等发伤之物。

祁聿脚尖钩了下文书,结果劈里啪啦散了一地。

朗声:“我从不迫人。”

“譬如你,我可迫过你?”

这份理直气壮他不明白祁聿怎么说出口的。

“不得不也是逼迫的,祁秉笔。”

陆斜明白他意思,乖觉进门去搬桌后的案几出来,又来回几遭将笔墨纸砚给他摸索着铺好。

陆斜无奈又俏皮声音挺有意思,她一时好似看到陆斜往日在家可能出现过的性情,拨云见了丝晴光样。

祁聿将陆斜那句话再回想遍,颇为珍惜地看眼人,恰好这时陆斜正对的是那张窄背,紧致好看。

她就想陆斜活得如这句话音调样轻松。

见人脑子活泛、动作麻利。

祁聿歪靠门框上等他动作结束:“眼睛好像真能看见些,继续治,我将这些处理完了找空再带你出趟宫。”

当陆斜要为她磨墨,祁聿过去用脚掀了他腕子。

“说了你精贵着,这些不归你做。”

墨掉地上,染层细灰让祁聿一下皱了眉,这条徽墨也精贵

“文书捡几本来,我念给你听,不懂的我教你。你也开开眼,知晓知晓这世间有多大。”

她一背刚结痂,上半身大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