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铸炉与骄阳藉由各自具名者的身份诞下的子嗣,这位神子出生将是具名者。】
【祂被称为,不灭灯芯】
种种讯息在你脑中和它们的朋友抱团,你身前的酒液一杯接一杯,列队入喉,不在竖直的狭窄食道中逗留。
知识多了就和猫毛或者猫砂一样加点水就结块……你很少哀怨自己的才智,不过由于你的脑袋转的够快,也或许由于酒精催化,当你意识到自己知道了什么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
你在酒后发现:新王是铸炉和骄阳禁忌结合的孩子。
如果排除天孽、置闰、路权战争等矛盾的考量,你会说这孩子有指望!
然而不被允许的结合,母亲杀了父亲等种种因素,配合上时间线的客观事实:置闰发生在1582,新王于1930登基。
你不愿意多猜,不过……三百多年里,他恐怕不是在乐此不疲地享受与地位相匹配的尊荣人生,现在号称长袖善舞、雷霆手段、闪电行动的发动者,恐怕是卧薪尝胆许多年后的没福硬享。
你根本不应该知道这些,但烫手山芋滑溜溜地跑到了你的脑袋里。
你暂时藏着这个秘密发现,没和任何人坦白,甚至连里香这个【女儿】都保密,然后跑到遥远的年代来。从这系列时间就能看出来,你的人际交往情况值得担忧。
因此,面对这种司辰级别的爱恨情仇还有王国倾覆问题,你能提供什么助益呢?
你的领导想做什么?这重历史的铸炉去了哪里?新王究竟意欲何为……这都不是240便士年薪的图书管理员应该考虑的事情。(2024年,1便士≈10jjb=1毛钱,1936不知道,推测应该挺少。)
你喝的酩酊大醉,直到你的女儿把合眼时都嘴唇紧抿的你背过小桥,背到居屋里,安置在你温暖的床上,你才说出了沉默许久后的第一句感慨:“我明天就想走。”
不是你意志力不坚定,是你面对漫宿中列队的司辰,你太渺小,没人会认可你。
你不记得后来里香说了什么了,你只记得她的一声抱怨:“妈妈,如果你都这样说,那我们岂不是真的走不了了?”
好不会说话的小孩,你吐了一地。人事不省。
第二天午后,你询问的时候,里香拒不承认自己这是对你的歧视,她称:“因为我认为你是一个坚毅的战士,你是最后一个会放弃的人。”
“你还是闭嘴吧。”她很会说话,但不动听,你忍着宿醉吃下了里香从花园里摘下的水果。听起来她在推着你继续往前走,但你知道,前面的路不止崎岖那么简单。
站队问题总是要赌博的。你不知道该选哪个。
铸炉是希望你辅佐这重历史的她达成某种目标吗?
你第首当其冲就否定了这点。她有什么理想是在2016实现不了的,而要跑到布兰库格来做。
排除掉第一个显而易见的送分错项,接下来就是其余的。
是骄阳吗?她分裂了他,她爱他。她会感到悔恨吗?会因为愧悔而想在另一重历史补偿他吗?
可如果是这样,你就需要辅佐一名在你出生前就早早死亡的司辰,让他重返漫宿,带来第二次拂晓。
当年的置闰可是有多个司辰参与,包括铸炉——而且死后的骄阳权柄又归于新擢升的四位司辰。遗产包括本人已经被瓜分的一干二净了,大家真的希望他回来吗?
你抬起双手瞧自己红润的手心,现在你五官普通,有一头红色短发,鼻梁上还架着因为近视而不得不戴的眼镜。看着就像个会闷头埋在书里苦读的学术派人才。
红发曾经有段时间在欧洲流行认成女巫。现在是文明了,红头发的人也能上街,也有蓝天下的权力。
然而,此身仍为没逃脱命运枷锁的凡人,会挨饿受冻,会流血受伤,别说司辰了,你连里香都不敢多得罪。
痛苦的愁云自从那日起就围绕你,你只好在酒精和白纸黑字的典籍里浑浑噩噩过日子。里香负责你生活起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