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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血来。”

约等于半个自费买咖啡,另外半个是长远路程里可能遇到的不测意外。实习生买咖啡倒也不用押上性命。

祂一直不太喜欢你,坩埚王。

可能是伊泽姆和祂说了什么,也可能他也被吃过,共情了。你也说不好。

你去了。

等你归来之时,又顺着祂意将血液连同污垢浇灌到炉火内,火光大胜,黝黑的火舌卷到了你的手。你的皮肤并不算白皙,它起初是苍白,在你追奉杯的时候;后来是健康的亚洲肤色,在你信奉铸炉之后。

现在它局部变成了焦黑,而且treetree的。

瞧吧,职场环境高温高压。疼痛也让你毫无怨言,坩埚王觉得你是一块硬木头,被点着了也不知道叫唤。

你特地留着这个重伤在次日去七海办公室转了一圈。

“基本上,我是在空气炸锅里工作,又小又窄,而且很烫。”坩埚王开口的样子就像空气炸锅的圆盘,你多希望自己是一张不易软塌的专用纸,你甩了甩自己的黑白黄的骨头,抖落一点碳化的……曾属于碳基生物的部分机体:“知道你的环境水温有多适宜了吧?”

“……搞不懂你,你就是为了说这个才来的?”

“在恰当的时候作为领导也要懂得示弱。”是的,你不是挑衅,而是在告诉他生活不易。

“你不要甩了!”七海对你的骨灰非常抵触。

信息传达到位,你离开的背影很决绝,他关门的声音很响亮。这是你和他坦白要远行的前一天。

也就是这天难以入眠的晚上,你在锤炼场的晚星下姗姗来迟,而铸炉亲身在门口等候你已久。

具名者站列她身后左右。

……

发生什么事情了?偶尔一天疼痛难眠的晚上,迟到一次突然就被大领导和中层蹲守了。

坩埚误你!

事实当然并非如此,微不足道的长生者不会得司辰许多青眼,她找你一定是有更要紧的事情——你们又不是在演大领导爱上你的办公室喜剧。

在铸炉治愈好你源自火焰的伤口后,她牵着你的手,手心散发的火光并不灼人,然而司辰的净澈火炎在你手腕点起薄雾的青烟……火治愈了你,火点燃了你。

改变,毁灭,复生,你渺小的生命都只在你的主人一念之间。

锤炼场的一处道路,她亲自给你下了一道指令。开口时,她的话语和温度哪个更烫人,你说不清。

“我曾在某年分裂爱侣。”

听见开头一句,你恨不得当场给她双膝跪地,最好再把脸也埋到较空气更凉的土地上,避免看她,也被她看到表情。

不过专业匠人的气力自然大于你,你不觉得烫手,倒觉得耳朵滚烫,她的话语化为铁水顺着耳道浇灌到你的脑袋里。

你头晕眼花的,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雀跃还是伤心。

听了一桩源自唯一全局当事人亲述过往,你自觉绝非铸炉忠臣——首先,年限不够,其次,你是跳槽而来,第三,在你之上还有数位具名者,祂们中大部分今日都在此。

幸而关于这些秘辛,铸炉只一句带过,你一点也不想在脑中留档的内容终究不易危害到你。

她只是说:“太阳的宏愿陨落,而我的能够得以高张。你且听好,在另一重历史的布兰库格岛……”

中间的任务你半懂不懂,你只知道这是一个需要人类达成的事项,而你要只身前往另一个世界,在一个……你比21世纪更熟悉的年代,更怀旧的国度。

远在欧洲的英国。

彼时,你只是芸芸众生中比较脆弱的一个,一战的时候你还很小,二战的时候你濒临死亡……

现在,铸炉指点你前往位于康沃尔西南部的避世小岛,成为一个【图书管理员】。你直觉事情不简单。

你从没听说过那个图书馆。你甚至不知道铸炉要用什么手段把你送到一个时间和空间的坐标轴都和当下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