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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幻象容易让人沉醉迷茫,不过对恐惧而言,它就是一剂恰到好处的猛药。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吧?

你不晓得见到弧月就能收获入迷的原理为何,也许是她镜子的脸,也许是蓝色的光,但总之运气不错。要知道,也不是每次都有机会见到司辰的,祂们想去哪里谁也管不着。

你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从站着的姿势滑为坐倒在墙边,你的手面上还有一些细碎的没有扎到肉里的玻璃渣,轻轻甩动让它们脱落,你扶墙站起来。条件捡漏而危险的房间另一侧,夏油杰仍然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你看了一眼时间,仅仅过去了十分钟。

抬脚向他走去。

就在你距离他半臂之隔的时候,原本因为不适而皱缩的他的表情舒展开,夏油杰睁开眼。

“……”

你们两谁都没有说话。他以视线推拒你的再进一步,宛如负伤的野兽拒绝其他足以威胁它生物的靠近。

你鼻子里呼出一口重气,一时间竟然被他的真实反应指摘挑剔得生了气。你为这件事情激起笑意,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友好了:“前辈,你刚刚还和我道歉来的,你说你误会了我。说了两次。”

你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没有盖被子,手上的动作也一览无遗,夏油杰随时在准备召唤自己的咒灵出场——那是他结印的预备动作。

“……你别过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好吗?铃木。”

“答案,”你面无表情的时候神态是统一的,你猜他就像现在这样突然难以忍受你的冷脸了,现在你勾起讥讽的笑意揭晓:“毋庸置疑。”

你是长生者,他是特级咒术师,你们之间的差距,如果你想,是可以任你拉大缩小的。现在,他又很恍惚,下一个瞬间,你就冲到了他边沿,膝盖狠狠地压住了他的手,你侧身跪在床边。

这个姿势令你很不舒服,床边拱起的海绵硌着小腿,另一条腿的膝盖下面还有试图挣脱的猎物。

夏油杰睁大了眼,仿佛看见了最深的噩梦,他的肢体近乎抽搐,表情也难堪起来:“你——”

“原来,你还有被迫害妄想症。”现在轮到你低下头直勾勾看向他的眼睛,你说:“可是我要你的命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说,你认为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开始妄想我要因此伤害你了。如果是那样的话。”

你最后一字一句说给他听,每吐出一个音节,你就多靠近他一分,到最后,你的吐息就隐没在他的唇齿之间了。

“一开始就不必自以为是地靠近我。”

这是事实,被你埋藏了许久,现在说出来倒像是一种埋怨了。

不过,你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夏油偶尔也该知道。

从你开口,到你们肌肤相贴,时间并没有过很久。他的嘴唇冰冷,呼吸也是冷的,如果这片刻的接触可以定性为亲吻,这就是你长达百年的生命中最差的一个吻。

你将漫宿带来的【特效药】渡到他口中,走流程一样,嘴唇上的触感稍纵即逝。你对他的齿关吹一口气,那份【入迷】的影响就从你的身上转移到他身上。

你松开横架在他咽喉上的虎口,抬起紧贴他脉搏的手指,高抬贵手给了他畅快呼吸的自由。接着是你顶在他肋骨上的手肘,或许也许大概你在十几秒之前出于聊胜于无的泄愤给了他一次不轻的肘击。然后是你压迫着他手的膝盖,像动作的倒放一样,你退了开来。

眼下,你不愿把注意力放在这人身上,也不乐意多和他说一句话。不过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说岂不是显得你真因此而生气了?你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远超安全距离——回头,维持表面姿态告诉他:“前辈,睡一觉就没事了。我们明早见。”说完不等他回应就关上门,因为空气过分流通的原因,门撞上门框的声音还很响亮。

你舒服了,酣畅淋漓的感觉就像前些日子你在论坛上,回复完一个匿名网友然后转身下线那样。

也许他真的有几分事情脱离控制的害怕,也许刚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