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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潜台词,神思渺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怒火又被勾起来了,他凑的离血冥更近,几乎快要脸贴着脸,愤怒得直盯对方。

“亏欠她又至于用心头血吗!”

“是你自己亲口对我说过,在堕魔污泥里的痛你绝不愿再承受第二次,现在倒好,你又完全不怕

了?”

“那种痛我可以承受。”血冥轻声,依旧在反驳。

虽然自知理亏,尤其在神思渺的面前就更不容易开口。

但乖乖破碎的妖丹拖不得,好不容易现在稳住了病情,正是应该下一剂猛药将她体内生机重新激活的大好时机。

对乖乖而言,自己是她唯一的解药。

诚然,他和神思渺肩负着六界生灵的命运,可乖乖难道就不算六界生灵之一吗?

为大家而舍弃小家之人最是愚钝,连小家都护不好,谈何大爱。

所以这滴心头血,他非献不可。

只是一旦自己这么做了的话,就必须要得到神思渺的帮助,否则魔界堪忧,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承担后果。

但只要他与神思渺配合的好,他们最担心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

是神思渺他太偏激了。血冥如此想道,性子也犟了起来。

神思渺都快被这头倔驴给气笑了:“行,提议养宠是我的错,我让你养个弱点出来,只是为了让你有动力更加变强,而不是让你为了这个弱点变得更弱。”

“一句话,你到底帮不帮我?”听他还要喋喋不休下去,血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同样坚决地看向他。

神思渺怔住了,也沉默了。

他看到血冥嘴边许久未打理过的胡青,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看到他满是皱痕从未换下过的衣裳,看到他眼睛肿胀满脸疲态的憔悴。

说真的,作为兄弟,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的血冥。

值得吗?

为一只冰棘豹哭成这样,值得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双肿的跟青蛙似的眼睛是怎么来的,还有你眼角尽力掩饰但都遮不住的泛红。

为了它,真的值得吗?

血冥的回答是:“我只恨自己做的不够好,当时若是我告诉乖乖一切尽在掌握不必让她出手,或者我告诉她你已经在此与我配合,这种罪她根本不需要承受。”

“是我太自大,是我太自私,我让她为我的私心承受了生命的代价,难道我不该忏悔、不该弥补吗?”

“这一切皆因我而起,全都是我的错,我不敢想象她若变成了普通凡兽,岁月流逝令她逐渐变老。几十年对我而言只不过一眨眼,可是对她……我不愿看到她成了一抷黄土的样子。”

将憋在心里的这番话说出来之后,血冥的语气显然轻快了许多,但态度也变的更加坚决了:

“我已知会了你,帮不帮是你的自由,明日我便会祭出心头血。所以今晚,我需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情绪不可再起伏。”

一点点把自己的衣领从神思渺手中拽了回来,血冥对他颔首,头也不回地走了。

神思渺徐徐将手垂下背在身后,转过身目送血冥的离开,目光幽深。

过了半晌,空气中忽地传来了一声轻叹,其中的意味说不清也道不明。

祭出心头血的过程并不复杂,逼自己强行睡了一夜恢复精气神后,血冥便在宿庚的主持和统妖司的护法之下,从口中逼出一滴心头血送入了云宛白的体内。

在逼出血液的那一刹那,血冥浓如墨的黑发瞬间灰了一个度,脸色煞白,身形一个踉跄的跌坐在了一旁。

宿庚不敢分心,尊主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接下来成败如何就要看他的了。

众人打坐运功不停念咒,祭出各自的魔力,用秘法模拟妖力的运行将尊主的心头血拟化成各种形态,慢慢修补云宛白妖丹间的裂缝。

历经整整三天三夜,妖丹终于修复完成,云宛白这条修炼天才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同一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