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仍然照旧之后,她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但态度也没变好。
血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几次想要张口说话,但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些动作给打断了。
结果现在乖乖跳到了他的榻上,用脚把被子蹬开团成一团,负气地躺在了正中心,尾巴就垂在一旁一动不动。
云宛白眼皮子懒散掀起,瞄了血冥一眼。
只见他垂手站在一旁保持沉默,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能看出来他有一些手足无措。
在外面叱咤风云的魔尊,现在却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站在旁边认罚。
真别说,还挺爽。
云宛白哼了一声把头扭向血冥看不见的背面,努力憋笑,忍得很艰难。
它的肩膀一耸一耸,血冥并不知道乖乖一肚子坏水,还以为乖乖被气的偷哭,心中更加焦躁,可无论他怎么猜都猜不准乖乖的想法。
如今不同以往。
乖乖已经会传音了,它大可以把它所有的想法直接用语言表达出来,而不像之前那样需要靠自己猜。
可是乖乖根本不愿意沟通,他又能怎么办?
血冥实在是没辙了,放任尴尬的氛围继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所以他只能干巴巴地开口:
“嗯……乖乖,”他稍微酝酿了一下,“你是怎么学会传音的,是还不会用嘴讲话吗?”
哈?
什么叫不会用嘴讲话?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啊狗男人,你这情商,活该你拍一百集都哄不好女主!
云宛白唰的一下扭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而血冥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这位小祖宗,还在那里一脸无辜。
云宛白气鼓鼓,微微张嘴,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几个字:“要,你,管。”
不为别的,就为争一口气:她不是不会用嘴讲话,懂?
说完后她就狠狠哈了一口气,表明自己的愤怒。
血冥被凶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中更加疲惫了。
当真是欲哭无泪。
血冥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发展成了这样。
都怪神思渺,瞎出什么馊主意。
不敢再触乖乖的眉头,血冥识趣退下,决定先让它自己冷静冷静,等乖乖心平气和之后血冥再过来处理解决问题。
只不过他的逃跑行为很显然又踩到了云宛白的雷区上。
云宛白就这么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轻冷笑。
居然敢不当天处理情绪问题,非要留到第二天?
可以,没问题,大直男嘛,很正常。
那你就等着被我加倍宰吧,这么乐意哄,我让你哄死我!
——
血冥出门后实在没地方出气,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神思渺。
气冲冲地跑去找“好兄弟”算账,刚好神思渺也在赤凌峰,端起一杯水正往嘴里送。
神思渺早就收到了血冥的密信,快刀斩乱麻的揪出了不少蛀虫,顺势狠狠搅动了陶灿灿的势力。
陶灿灿并不知情,她不知道对自己动手的人居然就是枕边的神思渺。
事出紧急,她随便寻了一个理由就向神思渺告假,匆匆下山去了御兽门,神思渺这才得空回一趟赤凌峰,搜查白猫会不会在这里留下什么把柄。
只可惜,他翻了半天也没翻出什么来,就只能让手底下的人继续监视着白猫。
结果他才刚刚缓了没多久,血冥就上门来了。
没等自己开口怪罪他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血冥倒先冲自己发了一通脾气,把神思渺说的一愣一愣的。
“……我在魔界水深火热,你还好意思端坐在这里喝茶?”
说到最后气的血冥拂袖,对着神思渺的胳膊向上一打。
杯子里的水还没来得及落到他的嘴里,现在就全泼在了他的脸上衣服上。
神思渺牢牢端着茶碗,面上满是茫然。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