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自觉抬头看向了空阔大堂摆的时钟。
整点了,老旧的时钟“咚咚”敲了不多不少的九下。
他终于动了脚。
走廊有些骚乱,病人医生都奔向一处,围作了一个圈儿。戚檐将手插进口袋里,慢悠悠走过去,借着个子高的优势,越过密密的人头往内瞧,只见正中间躺了个人。
可他再仔细一瞧,一瞬头皮发麻起来——文侪!
主治医师裴宁这会儿正跪地掐着文侪的人中,急得满面通红,口里还在不停地呼唤着其他医生。
戚檐胸膛起伏,只猛然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三四病患,又一把扯开裴宁,将文侪搂进怀里。
他的身子剧烈颤动起来,眼前遽然一白。
呼喊变作车喇叭刺耳的尖鸣,白大褂扭动成了当年闪个不停的车灯。
闪啊闪,叫啊叫,车轮因急刹在地上擦出了火星。
——嗞、嗞、嗞嗞嗞嗞嗞。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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