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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文侪说,“薛大少薛有山。”

白小姐神情困惑,倒是答了:“文公子你糊涂!大少他不是今晚才到么!”

“他才不糊涂。”

白小姐身后忽走来一男人,那人着一袭浓紫长衫。戚文二人定睛一看,正是先前仓库里那阖着眼的“腐尸”凤大少。

“今夜有山他归家,若瞧见家宅给火烧成这般模样,心里铁定不舒坦……文公子这是在提醒我们记得备着点心,若是有山回来了,要好生招待他呢!”凤大少转向文侪,说,“不过文公子,你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有山他与凤梅一般年纪,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当然会好生照顾,你且和阿檐他一道休息去!”

无心插柳柳成荫,文侪并没解释,谁料朝凤宅走了没两步,他又给那凤大少拽住了衣摆。

那人凑近了,隐秘地说:“阿侪,哥都理解,可是有山近来情绪铁定不好,你和阿檐他的事儿姑且先搁一搁吧!”

文侪一刹便心领神会,只笑了笑,说:“大少,我和二少清清白白。我满心都是有山他,实在用不着搁下什么。”

“哎呦!我也是为了你好!”凤大少皱了眉,“你可知有山他、他……”

凤大少的瞳子忽而像是被寒天冻住了一般,转不动了。

他直愣愣盯着文侪身后,鸡皮疙瘩在一瞬之间爬满了他的皮肤。

文侪回过头——薛有山就站在不远处,不看那通天的浓火,仅仅是盯着凤大少与他。

第195章 【郑】EP18 爽着你了?

“凤哥,”薛有山摘下帽子,冲凤大少略微垂首示意,“夜里风凉,我先带阿侪回屋了。”

薛有山像是没有看见戚檐,径直绕过他,轻轻牵起了文侪的手:“阿侪,吓坏了吧?咱们家宅烧得太坏,估摸着不大修一番,住不了人。委屈你这段时日同我一块儿住到凤家了。”

那病骨头的嗓音被风吹哑了,这会儿听来语声低沉,好似有些动怒,可文侪仰头瞧他,却只看见了一张平静得死水一般的脸。

他的腕子被薛有山握得太紧,挣扎着抽出去时已落下一圈红。

眼下薛有山只不过递来一瞥,文侪却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猛踩了几脚油门似的疯狂加速。

那显然不是久别重逢的爱意,而是——

恐惧。

文侪将两只手合在一起,遏制颤抖。他含笑看向薛有山,原是想说话,可在那般威慑下连一句话都没能出口,末了仅麻木地点了头。

***

戚檐三番五次想插话都以失败告终,薛有山始终将他视作空气,不论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予一眼,顶多在他试图拽走文侪时,伸手一把拦下。

眼看二人又要动手,文侪忙顺了薛有山的意,随他一道回了凤大少为薛有山准备的一间客房。

谁料那薛有山一路笑得和和气气,房门一关竟蓦然变了脸。

“阿侪,我同你讲过——我这人最不在乎礼义廉耻。”薛有山摘下眼镜,挽起袖子,露出一截凸出的腕骨。他攥住衣架上的一条皮带,惨白的肌肤上赫然鼓起数道灰青的筋脉。

“爱上男人也好,求娶你也罢,我压根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待我。但——”薛有山蓦地向前,握住了文侪的手,皮带就这么缠上了文侪的手腕与脚踝。

薛有山的动作无疑是极粗鲁的,较上局那般温文尔雅的君子要狂躁不少。

“我不能容许你背叛我!”

薛有山拧眉将文侪放倒在地,可他并没触碰文侪,他走开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仅仅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沉默地盯着文侪。

他的目光从文侪的发顶,缓慢地扫过脸颊,一直向下至脚踝、足尖,又执拗地从下往上扫一遍。

“你应该有许多话要同我说,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薛有山盯住那正不住发抖着、试图挣开皮带的文侪,目光冷得像是要将他的皮给尽数剥去,“别再挣扎了,好么?”

文侪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