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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一展便给人摸着腰带到身边来,“哥,你看看。”

“这个还用看吗?”文侪抓着纸,就着戚檐的手将背倚住白墙,“收手!别把你骨头压折了还要在我耳边嚎……当初她藏在丈夫遗像后的信件透露出的不安感,让我们断定她是知情人之一,眼下这‘看’与‘望’,皆表示双眼的活动,我更倾向于将它解读作‘目击’犯罪现场。”

“按理说应是没错,可……我怎么总觉得她还藏了什么东西。”戚檐的手从文侪背后摸向了他的肩头。

文侪挺背起来,掰开他的手去拾地上三封信,说:“之前净是我穿梭于三个世界里忙活,看过两封,有一封还没看过。而你……你只看过一封。读快点吧。”

说罢,便将三封信都取了出来,只将那俩看过的递给戚檐,自顾去读那封新的。

【他、他怎么……佛啊,信女苦了这么些年为的究竟是什么啊!信女不敢说谎,但信女鄙陋,按捺不住要斥他,骂他,怨恨他,可是信女已将三哥送了出去!怎么还是错!!!】

文侪拧着眉将信伸到戚檐面前,说:“你看看,说说啥感受。”

戚檐恰巧将姚姨前边那俩过完,便就着文侪的手看过,说:“啧……”

文侪说:“像做假证吧?”

戚檐点头:“而且因为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把咱俩共同犯罪的可能性给灭了。”

“共同犯罪没可能了,你或我单独犯罪的嫌疑一点儿没小。”

“洗罪嘛。”戚檐说,“一个个洗干净——不过前边这俩封信中,也有我在意的……”

他的指尖敲在【这样一来,不就只有我留在那个漆黑的深夜了吗】那行,说:“照我们之前的推理,汪婆子应该也是个知情人。为了不纠结汪婆子这事,我们姑且假设汪婆子的知情,是由于姚姨的告知。那么为什么姚姨会说‘这样一来’?杀人凶手做了什么事么?为何会让一个帮他做假证的知情人,崩溃到说出只有她自个儿留在了那个黑夜?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孤立无援感太强了……”

戚檐抬眸直直看进那对琥珀瞳子,说:“就只有俩可能……”

“死了……”文侪呢喃,“或是走了。”

“成哩——让我来瞅瞅那命不好的小子。”戚檐朝旁一迈,入了【二麻子家】。

来这儿前,戚檐便猜得到属于二麻子的线索一定很少,那小子死得早,事关杀人案的东西是必然没有,顶多有些关于前情的暗示。

他俯身捡起了那片局域内唯一的线索,那是几张被强行捋平的油纸,显然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他粗略扫了眼纸上内容,那上头的字儿不仅多还毫无逻辑,他并没怎么仔细看便塞去了文侪手中。

“改改你讨厌文本阅读的习惯……”

“啊、我看完了。”戚檐一只手搭上文侪的肩膀,“哥总误会我,叫我多伤心啊。”

“讲讲?”文侪放下另一张废纸,“我这张尽是些碎碎念,有用的只有末尾短短一句【翠妈那不光彩的事大家其实都知道,没想到戚檐就因为这事要和我这好兄弟瞎嚷嚷】。”

“比起日记,这些纸更像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吧?”戚檐将鼻尖贴在文侪肩上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我觉得这纯粹就是二麻子用来练字的草稿纸,字虽然丑,但可以看得出来是一笔一画写的,咱们刚刚在邵笔头那儿瞧着的信上字可潦草了,那邵笔头还叫他回去练字呢。”

“把你的脑袋挪开……”

戚檐默默抬起了头,后知后觉自己又下意识贴过去了,只赔了个笑说:“我这张有用的东西在中间,有点像是接着你刚刚的那句的。”

他言罢指给文侪看——【他俩又哭又闹的,一个说心疼他妈,一个又说千万不要放妈走。戚檐说,哪怕他妈日子过得再苦,他们仨相依为命也没什么不好,不能扔下他们自个儿跑了,更何况那爹也不是天天动手,忍一忍,就再忍一忍。】

【我当场就骂了回去,我爹揍我几下我都要收拾东西往我姨家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