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并找出杀人真凶。
四面嗞嗞一声响,时间又开始流动。
那曹队长将钥匙往门上一插,领着二人进屋。屋内还有不少警员,只是大家问候的声音虽很清晰响亮,脸却都是一片模糊。
曹队长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房间,将他们一把推进去,而后丢给了他们一张纸,说:“听说你们大闹警局,说自个儿冤枉,那么你们便找吧,找出能自证清白的线索,说服我。”
说罢,在门阖紧的一声重响后,屋中归于寂静。
“叫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自证清白,这位大哥真是目中无法……”文侪无言以对。
“把线索就这样摆在嫌疑人面前也很荒唐吧?但毕竟阴梦无奇不有,亲爱的不还能长出尾巴么?”戚檐笑着搂住他的腰,“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想念呢。”
“滚。”
文侪言简意赅,自顾往里走了几步。房间里头没有家具,从墙到地面皆是石灰刷的白,只是地面上还拿黑笔圈了好些个圈,不同圈儿里有好些东西,大的小的,密密匝匝。
文侪蹲身去查看,发现每个圈都有标记——【村长家】、【吴大家】、【汪婆子家】、【姚姨家】、【二麻子家】、【邵笔头家】、【湛三爷家】、【散落之物】。
戚檐打量着那八个圈,笑起来:“不用淋雨吹风了,还挺好。”
他顿了顿,又说:“哥,你说这案子倘若真是吴琛和他弟干的,这儿子杀爹,算不算大义灭亲?既然犯罪嫌疑人和被害者都在这儿,那咱们当然得从这儿开始找。”
戚檐径直停在了【吴家】局域,他粗略将地上东西一扫便蹲身将一堆沾满污渍的衣物给捡了起来。
血,不论是大人的裙装还是男孩的童装上都是鲜红的血。
这线索直白,同他们前两局了解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吴大家暴是真的把妻儿都往死里打。
戚檐想着想着,想到他爸,于是摸去了文侪身后。他原是要抱住文侪,伸出手却只扯住了他的衣角。
“做什么?”文侪手里正拿着两罐药瓶瞧,见戚檐不说话,这才去瞅戚檐,“又怎么了?”
“心情不好。”戚檐回答。
文侪问:“吴琛?”
戚檐便答:“我自个儿。”
“少来,快干活去。”
闻言,戚檐什么都不再说,乖乖走了,他这举止反倒叫文侪觉著有些不自在。文侪摸了摸后颈,将手中药罐翻至底下,见上头有警方的标注,一罐是安眠药,一罐是止痛药。
不是什么新鲜线索,文侪将东西放下,转而拿起了一本红塑料皮的笔记本。本子主页写了个有些歪的“翠”字,内页字又大又歪,正确率不算高的拼音比字还多。
文侪勉强修正拼音读下来,这日记里记的主要是翠妈和她儿子的事,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有些句子读来还是有些意味深长。
【日子太苦了,妈要怎么办才好……】
【妈当然知道儿子都舍不得妈走,可妈呆不下去了……】
【笔头说咱家不能这样管孩子,但妈拦不住啊!】
【别恨你爹,没啥过不去!】
【难道没了他,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吗?】
乍看去,这些字句不过是翠妈的碎碎念,其中包含的情感除了对吴大家暴的愤恨,便只剩了无可奈何似的妥协,以及对儿子的歉疚。
但很显然,日记中翠妈并非在以个人记录的口吻来写日记,反而更像是在同她的孩子对话,至于是俩儿子中的哪一个,文侪翻到日记最后一页,看见了一句——【你要多劝着你哥他,让他别总和爹对着干】
“看来是在和吴琛他弟说话啊……”文侪呢喃,他合唇想了想,又看向戚檐,“这吴琛和他弟的个性是不是相差很大啊?怎么翠妈净和弟弟讲心事?”
“嗯,差别不小。”戚檐将自个儿已看过一遭的笔记本递过去,“喏,那兄弟俩的日记本。”
文侪速读一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