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老子的第一封情书是要给你写!”
戚檐没回答,只耷拉着脑袋,用指腹轻轻按压伤口周围的好肉。
妈的,这臭小子……
文侪于是低下头去,给他写了一封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情书。
【我喜欢你。——文侪】
那戚檐把脑袋挪过来,仔细地把那几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说:“我就喜欢言简意赅的。”
文侪站起身来:“再说老子就撕了。”
雨水打在窗玻璃上,啪嗒啪嗒,留下不少斑驳曲绕的水痕。戚檐将那情书接过,装出一副珍重模样,小心收进了口袋里。
***
二人方在自个屋内解决完情书问题,打算出去再把董枝、项桐、祝叶三人的屋子再好好翻一回,以免捉迷藏游戏开始后出现的新线索遭到他们遗漏。
走廊里,昏黄的光晕随着短小的灯绳晃荡着,地上的红地毯吸饱泥水,变作了很深的褐色。由于前不久才翻过项桐那屋,他二人选择了先去翻找那紧邻楼梯的祝叶的屋。
然而,就在他二人朝祝叶那屋走去时,戚檐的视线忽而灵敏地捕捉到楼梯间露出的红衣摆一角。
红衣?
这旅馆里没人穿红色拖地长衣啊……
啊……
他知道了。
“文侪——跑!!!”戚檐喊得声嘶力竭,“快点,跑进项桐屋里去!”
文侪对信息的处理和反应速度极快,那话方入耳他已伸手抓了项桐屋的门框。猛然将戚檐往内一推,自己也入屋后长腿猛地往后一甩,迅速将门给踹上了。
5s过后,门外响起了那双面人砸门的声响,以及两张嘴同时发出的,令人焦躁不安的好些句“开门”。
那戚檐没刹住车,直摔了个狗啃泥。
他的腿崴着了,在迅速起身失败后,却不带半分犹豫地匍匐摸至木桌边。在一次短暂的深呼吸后,他再顾不得腿疼,站起来将那木桌奋力一推,堵到了门前。
实话说,他还是头一回那般惜命。
不,更准确而言,应该是惜别人的命。
他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见文侪走过来,又匆忙稳了呼吸,眉心向下压几寸,力度控制地尤为巧妙,既不会让眉头皱巴巴呈“川”字体,也不会因为程度太轻而叫文侪看不出自个儿的辛苦。
楚楚可怜。
完美。
“文哥……我的脚好像崴到了,能扶一下我么?”
文侪颇紧张地挨过来,也没急着把戚檐扶起来,只撩开他的裤腿查看伤势。戚檐见状,也好奇地靠过去观察文侪的神色。
嗯,戚檐很健康,一丁点儿事都没有。
文侪登即便伸手拧了戚檐的耳朵:“下回再敢跟我耍狼来了的把戏,我绝对饶不了你。”
戚檐撇撇嘴:“我就是疼嘛。”
“嘶——”
戚檐只倒抽一口冷气,那文侪又慌忙回头。
戚檐见把戏得逞,于是抬起脑袋对他笑了笑:“嘶嘶嘶——怎么啦?我在学董枝吐信子。”
戚檐瞧着那狐狸炸毛模样,不禁又扬起了唇。
真可爱,
嘴硬心软的家夥。
“砰——”
外头那双面人忽以一种把骨架撞崩都要破门的架势往门上冲来,接近门的文侪赫然往后退了一步,开始查找同样能用于顶门的东西。
戚檐却在这时将眸光落在几天前文侪翻的那张报纸上,他本很快便打算挪开,然就在那一瞬之间,他忽地回想起两个“步步高升”旅店中的线索存在差异的事实。
他将那报纸抽出来,见上头新闻同先前那一版完全不同,他看了眼编号,意识到这份报纸是八月刊,而先前那份是五月刊。
【本报讯(记者小冬)8月24日淩晨,“双面食人魔”钱柏声称自己已于昨日夜里残忍杀害重病在身的旧友董某。】
他此刻不过粗略读了第一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