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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夜,实在于养生无益。”

李珠芳一噎,强笑道:“也是许久不曾与侯爷小聚,所以想跟侯爷小酌两杯。”

祈瑱默然坐下,脸色犹自不大好看。

李珠芳使个眼色,一旁的红樱便含羞带涩地上前与祈瑱斟酒,娇声道:“侯爷,请慢用。”

祈瑱来李珠芳处甚少,每次来也只是逗晟哥儿玩,从不曾留意过她屋里的丫头。见这丫环如此作态,却有些诧异,细细一打量,登时怒火中烧。

这丫头不似平日那般梳个双鬟髻,而是梳了个妖妖娆娆的飞仙髻;大冬天的犹穿着件薄纱裙子,□□半露,见他看过来,便含羞低头,更是露出一段雪白脖颈。

旁边另一个唤作绿萝的丫头,亦是身着湖青色纱裙,同样浓妆艳抹、糜艳非常。李珠芳这是意欲何为,不问可知。

李氏,魏氏平日里献媚讨好,他虽然有时候也觉厌烦,却不算生气。因她们本就是他的妾室,讨好夫主求宠本就是份内之事,并不算逾矩。他虽不喜欢,也就是不理罢了,却不曾为此指责过她们。

可李珠芳求宠不成,便推自己丫头出来勾引,却实实在在惹恼了祈瑱。

他祈瑱若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求不来,需要她李珠芳给他安排房事?

李珠芳之举,是把他当作了什么?他在她眼中,便是那荤素不忌的色中饿鬼不成?这般行径,不仅是自轻自贱,亦是看低了他祈瑱。

祈瑱厌恶地看了李珠芳一眼,也不管她神色如何惊骇惶恐,冷着脸起身便拂袖而去。

第67章 第67章不速之客

辗转反侧一晚上,祈瑱总觉得心中有火在烧,难以安宁。次日一大清早,祈瑱便唤来常顺:“收拾东西,咱们去璞园。”

常顺应是,又请示:“这,要不要禀告下老夫人?”

祈瑱想想母亲对程嘉束那态度,烦躁道:“不必。你快去备马。”

常顺虽然性子跳脱,可办事上却是个沉稳的,又问道:“这,大年下的,是否要备些年礼?”

祈瑱怔住,想到别院那些青布幔帐,炕上的稻草床垫,还有廖先生抱怨过的碎渣茶叶,沉默片刻道:“无需太繁复,你去备些实用的东西便是。”随即补充道:“多备些好茶。”

常顺躬身应是。

一行人迤逦而去,来到璞园已是下午。

石婶见祈瑱一行人又来,又惊又喜,便要进去禀告程嘉束。

祈瑱摆摆手,叫常顺把马车上的东西交于石婶,自己也不要人陪,径自来了程嘉束院子。

说来也怪。一路上,祈瑱总觉得心急火燎,不知怎的,就是想见一见程嘉束。只到了地方,心情反而奇怪地平复了下来。即使在在正屋与书房都没见到人,他也不着急,抬脚又去了后园。

穿过月洞门,远远便见程嘉束披着个红色大氅,坐在椅子上,手里捧本书看着。

祈瑱发现程氏极爱这些艳色。在璞园这些日子里,常见她穿的便是红色,玫色,粉色。却极少见她穿黄绿等色。只是她人生得娇妍,这些艳色也撑得起,穿上去不显俗丽,却只会衬得她明艳芳华,瞧着便叫人心里舒坦。

便是此时,在这冬日萧瑟的园子里,见她一身红衣亮色,祈瑱便不由自主泛起一丝笑意。此时他也不着急上前,就驻足看着程嘉束在那里低头看书。

也不知过了许久,忽然一阵“咩咩”声传来,祈瑱敛了心神,朝那声音看去。

却原来是彦哥儿,最是调皮,不知从哪里拉来一只大白羊,又是拖又是拽的,把那大白羊拉到木架子上,又抱在怀里,同他一起滑下滑梯,自己乐得哈哈笑,那白羊却惊得咩咩叫。

一从滑梯上滑下来,那羊便从彦哥儿怀里跳出来,跑到一边。却又不跑远。找到一片枯草,便慢悠悠啃了起来。

彦哥又跑到白羊身边,那白羊显然与他极熟,也不避他,继续啃自己的草。彦哥儿便伸手给白羊挠身子,白羊大概是被挠的舒服了,不疾不徐地长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