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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已经叫人去请了,许是要晚些才能到。只是要麻烦夫人帮忙,再给侯爷换下药。”

看似说了,实则一句具体话也没有。程嘉束也不在意,俯身去看祈瑱的情状。

祈瑱身上不过是撒了些他们临时带的金创药,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又骑马颠簸几十里,血早就湿透绷带衣衫。两个人拿了剪刀,把绷带剪断,又拿盐水冲了伤口,常顺重新撒了药粉在伤口上,这才紧紧包裹住伤口。祈瑱伤处有三四处,一番折腾下来,本已是昏迷的他也痛醒过来,只强忍着任由二人摆弄。

常顺见伤口包好,也是长出一口气。

他们一行人一路奔波,路上实在颠簸,叫侯爷多受了许多苦。如今到了璞园,总算是可以安心养伤,只待大夫到来了。

见祈瑱醒来,便道:“侯爷先好生歇息,我这边去叫他们送饭过来。”

毕竟是夫人内室,他不好久待,言毕便行礼出去。

程嘉束见躺炕上的祈瑱,却有些尴尬。毕竟两个人不太熟,此情此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问是否安好吧,他这副模样显然是不好的。再说他受伤这么重,怕是也没有多少力气与她寒暄。

她也不是善于交际的人,这副情景下实在觉得尴尬。

正胡思乱想间,祈瑱却睁眼,缓缓道:“扶我起来更衣罢。”

第46章 第46章石婶子不开心

程嘉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祈瑱便重复了一遍:“扶我去净房吧。”

程嘉束:啊,这。

这就更尴尬了。

其实祈瑱比她还尴尬。

在路上,他因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方才,常顺给他包扎伤口时才痛醒。一醒过来,便觉内急。

他本想忍一忍,奈何这事怎么忍?况且忍到最后不还是得找程嘉束?常顺是为了背他才进了内室一次,难道他还能让常顺带他进去程嘉束的净

房不成?

只是祈瑱素来养气功夫极好,心中再尴尬不安,面上也是一派平静从容,不显分毫局促。

程嘉束无法,也只好费力扶他起来。只祈瑱人高马大,实在不是她能搀起来的,祈瑱自己不得不费力起身,只勉强借程嘉束使个力罢了。只是这样一来,身上腿上的伤口却是更痛了。

程嘉束扶他走到内室里面一个小门前,推门进去,又走到一个怪模怪样的白瓷桶子跟前,将木制的马桶圈掀开,对祈瑱道:“这便是马桶,侯爷自便吧。”

自己把头扭到一边,竭力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让自己被那哗哗的水声影响。

待听到祈瑱说“好了”,程嘉束才转回身,盖上马桶盖,拉了冲水的绳子。

又扶着祈瑱去洗手盆前,替他拧开水龙头。总归祈瑱还有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这些事自己也能做。见他洗完手,这才关上水龙头,又将祈瑱扶回炕上。

祈瑱看着这稀奇古怪的马桶,一拧开一个样式古怪的机关,便有水流出来的盆子,还有那不闻一丝异味的净房,心中疑虑翻飞。

但他经这一折腾,身上伤口又裂开,浑身疼痛,诸多疑问不过一闪而过便罢,也没有精力管这些,遂不发一言,由着程嘉束安排。

待躺回炕上,石婶饭也做好了。吃了石婶送来的一碗肉粥,祈瑱到底奔波了一天多,吃了饱饭便昏昏睡去。

祈瑱这边安心躺下,石婶那边却是忙得人仰马翻。她起初以为来人不过十人左右,却不曾想这一队人马足有六七十人。先前准备的一大锅粥也只有先紧着侯爷与几个伤重的亲卫吃了,其他人就只有等着。

仓促之间也做不了什么吃食,只能淘了米,从地窖里取十几颗大白菜萝卜,胡乱一起剁碎了,又取了几块跟乡人买的腊肉切了,放一起煮大锅的咸肉粥。

况且还不止人呢,这些亲卫个个骑马。马匹也要粮草,这些都是军中良马,不能只喂干草,还得喂黑豆。

幸好程嘉束是个喜欢屯货的,别院里养着一匹老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