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也罢,清远侯还攀扯了皇上呢,总不能连皇上也审吧!一看就是在故意栽赃。
相比之下——
“皇上,清远侯是先皇后的嫡亲兄长,您看……”
科举舞弊,按律主犯当诛。
“按律。”
谢应忱只回了这两个字。
乍一经历剧变,他在年少最无措时,也曾要舅父帮他。
容家一次次地将他推开,视他为陌生人,那么,容家对他来说,也同样是陌生人。
他不会刻意打压,也不会有任何的宽待。
他接着道:“宋首辅,你来重拟试卷,废弃的那一份当众销毁。”
宋首辅连声应诺。
卫国公羡慕地看他,只恨自己当年学武……对了,武举是什么时候来着。
“喵。”
沈猫溜达巡视了一圈,一跃跳上了沈旭的双膝,凑到他茶碗跟前嗅了嗅,刚要舔上一口,沈旭冷漠地一把捏住猫的后脖颈丢了出去。
猫兴奋地喵喵叫。
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熟练得惹人心痛。
“你们先下去。”
这话是对宋首辅和卫国公说的。
两人躬身退下,走到廊下时,就听到里头皇上问道:“沈督主,夭夭和你说了吧。雍州牧,你去不去?”
他的语调温和而随意,提到皇后也直呼小名。卫国公和宋首辅互看了一眼,心里一同冒着酸意。他们俩争来争去,最得圣意的,还是沈旭。哎。
等等!
刚刚皇上说什么?
雍州牧?!
他们的脚步同时顿住了,往暖阁里头看去。
就见沈旭放下茶碗,起身作了长揖。
“臣去。”
说出这两个字后,他的心中陡然一松。
他要回去。
第226章 番外7 是沈猫大人。
前后不超过三天。
恩科舞弊案就在极短的时间内, 顺利结案。
对不少朝臣而言,也就是刚听闻到风声,便已经结束了。
着实雷厉风行。
宋首辅在午门广场公开销毁了泄题试卷, 表示试题会重拟,恩科时间不变。学子们欢呼雀跃, 激动亢奋地高喊着“不负君恩”, 再没有人脑抽地去说什么要“居上宽仁”之类的胡话。
朝堂上懵了一会儿, 很快, 就又有几个不长眼的开始疯狂弹劾。
一连十几道折子如雪花似的飞上御案,字字句句都在痛斥沈旭结党营私, 蒙蔽圣心。
口口声声说什么沈旭素日里横行无忌,目中无人,独揽大权。清远侯是一心为了皇上,其情可悯,其行可原。
谢应忱看完冷笑, 把折子给了顾知灼。
啪!
顾知灼生气地一巴掌拍在御案上。
一不小心拍得有点重,她小小地倒吸了口冷气。
谢应忱赶忙捏住她的手,揉了揉掌心。
舞弊案的案宗他全都看过, 东厂审问了所有的涉案人等, 主犯和从犯加起来有十余人, 这些供词让人看得生气。
尤其是容执那一句句“牝鸡司晨”……
他们自以为是, 认为东厂是夭夭的靠山,只要把东厂裁撤了,夭夭失了靠山,没了底气,他们就能塞人进宫。
“还痛不痛。”
谢应忱对着她的掌心吹了又吹,温热的呼吸挠着她痒痒的。
“不痛了。”
“等会儿我让人在这儿裹上一层棉花垫子。下回你想拍就拍。”
顾知灼眼睛一亮:“棉花送来了?”
谢璟和废帝的其余子女家眷, 尽数流放到了闽州,唯有季南珂,顾知灼把她留了下来,如今还在诏狱。
季南珂是天道为了平衡被妄改过的天命,特意弄来的。
她说她来自一个叫“现代”的地方。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