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既不喜欢赏花,也不喜欢出去玩,就喜欢与你呆在一处,更喜欢往后的每个生辰,你都能在我身边。”
霎那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心头的沉闷瞬间消散,陆回加倍用力回握住她的手,眸色是少有的认真:“好,往后的岁岁年年,定如今朝。”
陆回带着她去了书房。
琰王府的书房存放着重要公文和案卷,是整个王府看管最为严密的地方,若无允许,平日里连飞虫都无法靠近。谢汐楼只来过一次,还是上次婴儿丢失案时。
推门而入,陆回到百宝阁上取了一个样式普通的木盒子,递给谢汐楼:“你的生辰贺礼。”
盒子不大,沉甸甸的,谢汐楼捧在手中,已然猜到了盒子中是何物。她掂了掂盒子,挑眉笑道:“早就准备好了吧?”
陆回颔首:“自益州回来后不久,恰逢大理寺休整堆放案卷的地方,便寻了个机会,让堂木将案卷换了出来。”
谢汐楼将盒子放到一旁的桌上,紧紧盯着,半晌没有下一步动作。
万籁俱寂,落针可闻,她的耳边响起尖锐嗡鸣声,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过往的一切,最终停在那夜的刀光剑影上。
寂静的院落、窗外的月光、近在咫尺的剑鸣、咽喉的剧痛、满目的鲜血。
书房角的合香清新提神,迫着她的思绪从沉沦中挣脱,还未来得及动作,便瞧见陆回的手越过她触碰到盒盖子,像是要将盖子掀开的模样。
谢汐楼按住他的手。
“我自己来。”她轻声道。
她将盒盖移开,提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松懈下来,方才发觉,这一切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
盒中摆着封存已久的明德皇后案案卷,纸张已有些泛黄,陈旧气扑面而来。谢汐楼小心翼翼将其取出,亲手掀开那块可遮天蔽日的幕布。
陆回的目光一直锁在谢汐楼的身上,见她神色无异,缓缓开口道:“这是当年所有的案卷,大理寺搜集到的关于此案的所有信息都在此处。许多疑点并未向深处查,不仅因为我知晓你或许没死,还因为当时陛下的态度。”
谢汐楼猛然抬头:“什么态度?”
陆回似笑非笑:“他似乎不想让大理寺继续查下去,而我恰巧也有这个意思,便顺水推舟。”
谢汐楼想到薛瑾瑜死后,薛太后和薛尚书那哭天抢地,闹得朝内朝外人尽皆知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那我祖父呢,他没有坚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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