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益州时,谢汐楼与陆回合演了一场大戏,各取所需,步思文恰好也在现场,大概还以为他们是真的早生情愫,回华京后没过多久便定下亲事。
这事不好解释,谢汐楼只能囫囵遮掩:“等到婚期确定,给你发请帖。”
“一言为定!我还没参加过王爷的婚礼呢!到时定备上厚厚的贺礼!”
二人又聊了几句,步思文方才离开。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无尽夜色中时,谢汐楼合上院门,转身的瞬间,被突然亮起的光吓了一大跳。
院中三间屋子,原本只她一间有光亮,此时东边屋子漆黑窗口竟然也亮了起来,不知何人点了灯。
窗户上映出一人的身影,瞧着莫名熟悉。
送步思文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那灯那时就亮着吗?还是刚刚亮起来的?
玄参没告诉她这院子要来人啊,难道是忘了?
谢汐楼站在院中盯着那光亮片刻,犹豫着要不要去和新舍友打个招呼,又觉得天色已晚,或许人家准备休息,想着还是等天亮后再说。
思索片刻,正准备回屋睡觉,却听那屋中传来声响。
“天寒地冻,王妃为何站在雪中不进来?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本王?”
谢汐楼呆住。
苍茫夜色中,风从山谷吹到斋舍小院,拂乱鬓角散乱发丝。墙角树枝上压着的积雪终是坠落,在地面炸成无数细小的雪渣,如无光的烟花。
她的心口也炸开烟花,五颜六色,光彩夺目。那烟花沿着她的经脉,涌向五脏六腑,绽放在她的眸中。
她小跑着上前推开房门,唇角不自觉挂上笑意。
屋内暖气涌出,融化她周身的寒凉,陆回正坐在桌旁,翻看文书,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眼
睫,本是板着脸,瞧见她灿烂的脸,没忍住唇角勾起,眼波流转间,窗外冰雪消融,温柔叮嘱:“小心些,慌什么。”
谢汐楼掩好门,跑到他身边坐下,挪着凳子向他的方向靠近几分:“你怎么来了?”
陆回给她倒了一盏热茶:“这里发生命案,有人报到大理寺,我便来了。”
谢汐楼不信:“死一个人,就能劳动大理寺卿的大驾?”
陆回眸色深深,意味深长:“本是不需要的,但这里有我的夫人,我怎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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