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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现银。这日后,谢家卖出并州的两座庄子,又凑了一大笔钱。八月二十五,玉莲再次取了四百七十两黄金的银票。算起来,只八月一个月,谢夫人便取了五百两黄金。”谢汐楼转头看向谢商民,“谢老爷,你知道吗?”

谢老爷阴沉着脸色,却没有惊奇的表情。

谢汐楼了然道:“看来这件事你也是知情的。”她继续往下说,“五百两黄金,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寻常百姓终其一生,或许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而谢夫人豪掷五百两黄金,只为换取一个银制令牌。”

谢商民和谢夫人脸色阴沉,不发一言,何刺史面色凝重:“什么令牌?”

谢西楼想起陆回嘱咐她的话,知晓这其中或许有更大的案子,只粗略道:“谢三郎不学无术,生意上没天赋,读书亦然。谢夫人拳拳爱子之心,不惜花五百万黄金,为谢三郎买一个前程。这令牌就是谢三郎的前程。原本若没有王友才横插一脚,此时谢三郎怕是已带着这令牌离开梧州了,但偏偏此事被王友才撞见听到了。”

“王友才听到这令牌能换前程,将此事记在了心中。次日,谢夫人召见王友才,将庐山云雾茶拿给王友才,又与他聊了几句乳母的近况。就在此时,谢老爷突然派人来寻谢夫人,我猜,或许正是为了令牌之事。之后谢夫人带着婢女匆匆离开,被王友才寻到了机会,趁着屋中无人,将令牌偷走,决定顶替谢三郎,摘得这令牌带来的前程。”

“往常,王友才每日到城中谢宅,都要呆个两三日,但这次,许是怕被发现,他不敢在谢宅中多呆,拿到令牌后,也就是九月初四午时前离开了谢宅,赶回了乡下庄子里。”

“王友才将令牌偷走没多久,谢夫人便发现了这件事,在房间中大发雷霆,摔碎了不少东西。曾有人听到谢夫人说了一句‘昨日刚拿到,今日便丢了’。谢夫人毕竟是谢家当家主母,陪伴谢老爷走南闯北这许多年,不会因这点小事失了章法。她几乎没用多久时间,就推断出这令牌许是被王友才拿走了,于是传信给一人,请他帮忙解决了王友才,找回令牌。这人就是庄子的管家之一,隋管家。”

谢商民再次提出他的疑惑:“在这庄子里,隋管家和夫人的乳母王嬷嬷共领管家之权,夫人该是与王嬷嬷更为亲近,为何要找隋管家?”

谢汐楼瞧着谢商民,心生怜悯,只觉得他今日穿的这青色衣衫,越看越绿。她叹息道:“谢老爷,隋管家正是谢夫人的奸夫之一,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猜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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