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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聪慧机敏全然不见,呆傻坐在原地,甚是可爱。

陆回看了一眼便挪开目光,按耐下心中莫名的躁动,清了清嗓子:“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谢汐楼正有此意,闻言立刻起身。正要抬脚离开时,陆回突然说道:“在益州时,我曾说太皇太后要见你,此事不假。最近几日宫中纷争多,才没宣你入宫。你做好准备,到时候莫要惊讶。”

太皇太后……

说起来,谢汐楼在宫中住的那几年,多是在皇后宫中,并未多与当时还是太后的太皇太后接触。只听说她是个很古怪的人,总是有些作弄人的法子,让宫中侍女哭笑不得。

宫中都传她不太聪明,像个小孩儿似的,谢汐楼却觉得,能做到太后的位子,哪有简单的人?不过是演戏,就看谁能骗过谁。

谢汐楼不觉得进宫是件多么大的事,但想到以她的身份不该如此平静,顿时开始搓手跺脚,将焦躁不安刻在每根头发丝上:“我不会被太皇太后杀了吧?太皇太后甩给我一打银票让我离开你,我能不能接?”

她这演技着实辣眼睛,陆回不想多看,指着大门口的位置,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立刻滚。”

谢汐楼抓耳挠腮,继续她的表演:“哎,今夜怕是睡不着了。我要不要写个遗书留给家中父老,若此行有去无回,王爷定要帮我将家书寄到母亲手中啊……”

“……”

……

酝酿几日的雨在夜深时突然落下,本就摇摇欲坠的树叶被豆大的雨滴击落,绿色黄色堆积在一起,被洗刷的格外亮眼。

一夜过后,天气欲加凉,似比往年还要早些时日。

琰王府早就得了指令,在谢汐楼的住处铺上厚厚软软的被褥,角落备好炉子银炭,以备不时之需。

谢汐楼睡得极为舒适,快到晌午才醒,出门时站在院中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整个身体都轻快起来。

谢汐楼和鸢尾扮成两个小郎君,骑马赶到城南。谢汐楼不认识哑儿父母,此行亦没有官府小吏指引,凭着案卷中的一言半语,破耗费了些功夫,才摸到哑儿家中。

夫妻二人都在家中,鸢尾亮明身份,二人将谢汐楼和鸢尾迎进家门。

谢汐楼扮作鸢尾的随侍,跟在她的后方,仔细打量房中的每一个角落。

孩子的东西还摆放在房中,使用它们的人却不知此刻在哪里。哑儿的娘循着谢汐楼的视线看向桌面的小拨浪鼓,忍不住哭起来。

“阿言虽口不能言,耳朵也听不到,但这拨浪鼓是他最喜欢的玩具。平日里只要鼓摇,他总能笑个不停……我的阿言,我可怜的阿言啊……”

第56章 婴儿哭5金婆

待阿言母亲情绪略微平复,抽噎着将那日发生的事讲给谢汐楼二人听。

“我怀阿言时胎象不稳,大半时候卧床养胎,不常出门。加之身形瘦弱,是以邻里间就算偶尔遇到,也无人发觉此事。阿言出生后,我们发现他听不到也哭不出,夫君好面子,恐此事令家中蒙羞,惹上非议,便将阿言藏于家中。阿言满月后,夫君迫于生计跟随一商队离开华京,前往西域行商,民女独自留在家中照顾阿言。”

“城中丢失第一个孩子时,民女并不觉得此事会与我们攀扯上关系,后来丢的孩子越来越多,我开始担心。从未向外人透露阿言存在一事,倒成了阿言的保命符。饶是如此,我依旧不敢懈怠,必须出门时会将阿言藏于柜子中,并会尽快返回,从未出现过差池,直到那日——”

那日的一起仿佛一个噩梦,阿言母亲的眼泪再次决堤,她用衣袖草草拭去,拿起床头的小衣裳,紧紧攥在手中,重获力量,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讲。

“那日家中无米,需出门购置。离开前,我将阿言哄睡,放入柜中,而后便离开家。或许是母子连心,那日我出门后,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要出事。买了东西后,我急忙返回家时,家中一片狼藉,柜子的门大开着,阿言已不见了踪影。都怪我,明知城中频频有孩子被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