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佛前欢18(2 / 3)

穆旦,那么穆元在白鹿寺中的耽搁便说得通了。

若他们真的是兄弟,是否已经相认?贾宽之死是否与兄弟二人有关?

谢汐楼头痛的抓着头发,现在的一切只是她的推测,若想知道是否是真的,还是要与穆元和云空再见面聊聊。

她将有关贾宽和穆元的案卷放置到一旁,拿起验尸格目一行一行看得仔细。

贾宽的尸格写得详细,死者窒息而亡,死亡时间在亥时到子时,脖颈处勒痕为致死原因。尸体双手与胳膊有轻微擦伤,像是慌乱中挥舞挣扎时与粗糙尖锐物体擦刮所致,不致死。死者衣衫完整,衣袖处有些许抽丝,像是不小心刮到树枝类的尖锐物。除此外,尸体上没有其他痕迹。

山间发现的白骨残余的信息不多,只确定尸骨属于一名十五到二十岁的女性,埋在地下至少两个月。根据牙齿磨损程度判断,死者生前生活环境优渥,是大户人家出身。

尸体颅骨被重物击碎裂严重,四肢骨骼有细微裂痕,右腿有陈旧伤痕,应当是幼时受过伤,后来痊愈留下的痕迹。内脏皮肉均已腐烂,怀疑死于头部遭受击打而死。

尸体上没有更多的线索指向凶手,谢汐楼脑海中闪过案发现场看到的破烂如布条的衣衫,心寒不已,这或许是仅剩的线索,可以窥见死者生前噩梦遭遇的一角,而那块玉佩便是死者拼尽全力,为自己留得的昭雪。

无论如何,也要为死者讨得一个公道。

最后一份案卷上是尸骨旁发现的玉佩的信息,谢汐楼翻看了下,与她的推测基本一致。

将案卷收纳到一旁,谢汐楼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活动疲乏的筋骨。天色已晚,她推开窗户,放月光入屋,引凉风吹散屋内的沉闷。

静下来后,感觉到胸口处隐隐发热,摸了半晌,才发现是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搞的鬼。谢汐楼将玉佩从荷包中取出,莹润的白玉角落起了几丝红线,细弱却如血色赤艳,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这块玉佩是两年前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不知是何人所赠,也是她出事后唯一陪伴在她身边的旧日的痕迹。虚无和尚说,她之所以能从那场刺杀中留得一线生机,皆因随身带着这块“定魂玉”,这块玉可聚集将散的亡魂,强行镇压于体内,但被镇压者容貌会产生变化,渐渐拥有完全不同的相貌。

和尚说,她此刻并不算完全活过来,不能与玉佩分开太久。若有一日,这玉佩开始变红,到通体赤红,再到碎为玉片时,她才算真正成为一个活人。

在此之前,她需要寻找让玉佩变红的方法,需要忍受身体中的寒冷,需要躲开她曾经最喜欢的温暖阳光。

进入石佛窟前她曾仔细瞧过玉佩,通体雪白,没有任何变红的迹象,不过一日功夫,却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过去的两年,她尝试过许多方法,想让玉佩变红,奈何这玉佩却像是块普通石头似的,怎么都捂不热……到底是哪个动作哪件事,让玉佩有了如此明显的变化?

院中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谢汐楼边思索,边伸出手任由月光洒在指尖,竟隐约感受到几分暖意。

岁月轮转,唯有日月山河恒古不变,照古人照今人,照她这个半生半死的人。

无论如何,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正屋子房门推开,成松从屋内走出,垂头丧气步履匆匆离开,陆回随后走出,一眼看到了谢汐楼。谢汐楼来不及合窗,便听到陆回的声音:“睡不着?”

谢汐楼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回道:“眼看着赵员外的赏金进不了民女的口袋,哪儿还有心情睡觉?”

她将指尖挂着的玉佩塞回荷包,收回胸前,隔着几步距离,陆回看不真切,只隐约觉得那荷包有些眼熟。

“是太川寺的物件?”

每逢佳节,太川寺会派发装着寓意吉祥干果的荷包给有缘人。荷包用百家布制成,角落绣着小葫芦,极为特别。

除了香客,太川寺会将一定量的荷包送往皇宫,每年陆回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