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正好是赵宝月失踪前后。你可以不承认,但寺中采买日期和赵宝月敬香的日期并不难寻找,一次两次可以是巧合,若过去一年次次都在同一日,怕是不能用巧合解释吧?”
云空叹了口气:“贫僧就算与赵姑娘有过情缘,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是否利用赵宝月对你的情谊,将她骗进了石佛窟中?”
云空并不否认:“贫僧利用这张面皮,确实骗了不少姑娘入了石佛窟,但这其中并没有赵姑娘。”他的目光越过谢汐楼,穿过层峦叠嶂,盯着天边的鱼肚白,痴痴地道,“天亮后,贫僧所做恶行天下皆知,几十桩命案皆会落在贫僧头上,若做过何须否认?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区别?但没做过的事,贫僧不会平白遭人诬陷,赵姑娘确实从未来过东吉寺,”
“那赵宝月在哪儿?”谢汐楼盯着他,语气逐渐严厉,“她最后一次来玉山便是与你幽会吧?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失去了踪迹?”
云空摇摇头,半是无奈半是不解:“谢姑娘,贫僧不知道赵姑娘去了哪里。赵姑娘失踪那日,确实与贫僧有约,但贫僧到达时,并未看到赵姑娘,那日之后,她彻底没了音讯,贫僧也一直在寻她……”他抬起眼睛看着谢汐楼,眼神复杂难以摸透,“谢姑娘,若要骗一个姑娘入石窟,三天足矣,何必耗费一年的时间?你说是吗?”
谢汐楼莫名感觉被讽刺了一下,明明她也只是为了完成陆回的任务故意布局,如今倒像是沉溺于美色水性杨花的女人。
云空的话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云山雾绕一场空,但谢汐楼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用一年的时间骗一个姑娘入石窟,还是灵州本地富户,投入的精力、承担的风险和可能得到的回报完全不匹配,确实不像云空能做出来的事。
“那日你们约在哪里见?”
“东吉寺与白鹿寺之间有一片桃林,我们便是约了在那里相见。”
那桃林在两个寺庙之间,白日里便算了,夜间黑灯瞎火,让一个小姑娘从寺中逃出赴约,实在不像是好人能干的事。
“为何不直接让她住在东吉寺中?这里岂不是更方便相见?”
云空轻笑一声,似有嘲意,不知是在嘲笑对面的谢汐楼,还是在嘲笑自己。
“或许是怕她撞到不该知道的吧。”
怕她看到她喜欢的那个人在泥潭中挣扎,怕他控制不住将她拉入泥潭与他一起沉沦。
谢汐楼读懂他眼中的苦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直觉告诉她云空隐瞒了什么,且是与赵宝月失踪有关的信息,只是现在无凭无据,云空定然不会开口,当务之急还是要去当日二人约着见面的桃树林转转,兴许有新的发现。
天已经大亮,谢汐楼吹灭一旁的蜡烛,起身准备告辞。临出门时,她想起了那日在寺中看到云空背影时的熟悉感和他脱口而出的青城方言,随口问道:“你认识穆元吗?”
云空一怔,旋即否认:“不认识。”
谢汐楼挑了挑眉,没忍住笑了起来。
云空不悦询问:“施主笑什么?”
谢汐楼扶着门边,转头问一直站在角落没发出声音的鸢尾:“你认识沈二狗吗?”
鸢尾拧眉:“这名字陌生。这人什么模样?”
“这人是我以前的老师,华京人,相貌不堪入目,授课引人入眠,脸颊上还长了颗巨大的媒婆痣。”
“在下不认识此人。”鸢尾肯定回答。
谢汐楼重新看向云空:“云空大师,懂了吗?”她微微歪着头,俏皮活泼,“你都没听我描述穆远的长相特征,便能一口咬定你与他并不相识,果真是得道高僧,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拟。”
云空阴沉着脸:“若只知道长相不知道名字,和不认识有何不同?”
谢汐楼并不反驳:“或许吧。前几日白鹿寺中有人被杀害,穆元主动承认他是杀人凶手,此刻应当正被关押在灵州大狱中。”她的眼神意味深长,“我也是想到你们能在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