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还在等着陈恕和姜贞的消息,翌日在府衙同吴参政道别之后,二人又迅速返回了平阳县。
出门之前还遇到同样要离开的丁御史,他步履匆忙,看上去是急着回京复命。
看着他的背影,陈恕轻轻笑了笑。
返程的马车上,陈恕将姜贞搂在怀中,低声道:“贞贞,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姜贞摇了摇头道:“恕哥哥,不尽是我的功劳。吴参政也是听说了你为百姓们做的那些事,才答应帮忙的。”
陈恕笑道:“贞贞,不是我做的,是我们一起。”
姜贞仰头亲在他的下颌,语气中带着后怕,“恕哥哥,当时我是真的害怕,怕吴参政并没有来,我找不到人来救你。”
陈恕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心中也是五味杂陈。金知府对他的侮辱并不足以让他生气,只是当他被关在那黑暗狭窄的偏房中时,他无法得知姜贞的消息,心中无数次后悔,不该让姜贞陪同他冒险。
姜贞似看出他心中所想,纤细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袖,语气中带着喜悦道:“虽是凶险,可是恕哥哥,我喜欢你把这么重要的事交付给我,祖母总说夫妻一体,就是我们如今这样对不对?”
她仰脸朝他露出个甜甜的笑,明眸皓齿,惹人生怜。
陈恕伸手将她的鬓发捋顺,浅笑着点了点头。
姜贞靠在他怀中,忽然又坐起身,严肃道:“恕哥哥,你说吴参政的意思,是不是我爹的事跟太子庙有关系?”
陈恕也是这样想,不过没有证据,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二人回到平阳县已是午后,烈阳似火,百姓们早早得知二人平安归来的消息,都在日
头下焦急等待。
陈恕扶着姜贞下来,人群中瞬间爆发出欢呼声。
今年的夏粮保住了!
众人喜极而泣,盛大的喜悦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三蛋子高高举起木叉,耀武扬威道:“这狗官!将来我定要狠狠收拾他!”
阿嬷笑着道:“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衙役一棍子就将你打趴下了。”
三蛋子憋红了脸,大家都善意地笑起来。
陈恕同百姓们说了几句当时的情形,没有多讲,安慰众人道:“事情已经解决,日后不必再担心了。”
大家叽叽喳喳地问了她们许多事,得到今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之后,便在陈恕的安抚之下四散开了。
回到家中,红药也凑了上来,小姑娘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危机的情况,包着一汪眼泪,又是好一阵安慰才罢休。
用过晚饭,二人终于能好好休息一回。
陈恕起了兴致,找出棋子同姜贞对弈,虽然姜贞依旧是个臭棋篓子,但二人依旧玩的不亦乐乎,只因心情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
夜里自然是一番缠绵,小屋里,两人紧紧相依,似是天地间只有彼此。
短暂的休整以后,田里的小麦熟透了。
冬日的几场大雪,让今年的小麦收获颇丰,超出了五百石,足够让百姓们挺到下一个冬天。
刚收完小麦就传来一个消息,张巡抚了解到金知府的事后,一封奏折上报给了朝廷,张巡抚铁面无私,又有都察院的推波助澜,奏折并没有经过吏部,而是直接放到了明熙帝的手中。
明熙帝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金知府革职,押送入京,等候处置。
之后又重新让户部调派了粮食给平阳县,下令彻查平阳县、桐关县自受灾以来的所有赈灾事宜,下令要将所有尸位素餐的官员一网打尽。
只不过对于立功的陈恕,迟迟没有旨意。
吴参政给陈恕写信,让他不要浮躁,静心等待。
夜里一场温存之后,姜贞枕在陈恕臂弯里,小声地问道:“恕哥哥,陛下会将你调回盛京吗?”
陈恕知道姜贞不想离开这里,更不想回到盛京,在这座偏远的小城待久了,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