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老杨说一声吧，通知大家待在观众席，然后……把我们班的演出排在前面。”

祝欢见她神色认真，叹了一口气。

“行，但让你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的。”

“我没事，你去吧。”

看着祝欢离开，林岁眼睫轻颤，垂下眼坐在位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笔捏在手中，一动不动。

她感觉浑身虚弱，很沉，但又有压不住的火在烧。

她想破坏一些东西，以及……

一些人。

不久，广播又响起了通知。

这下，教学楼内原本打算躲在教室休息的学生也不敢逗留，纷纷离开教学楼，去了观众席。

那里很空旷，且距离教学楼有一定的距离，被影响的几率会小很多。

按理说是这样的，只是……林岁也要去观众席。

演出她是必须要去看的，温向竹为此准备了很久，很辛苦。

她当时说：“我想跳给你看。”

既然如此，那林岁就一定要看。

很快，祝欢给林岁打了个电话。

“你可以出来了，但是……不要离观众席太近了。”

“嗯，放心。”

林岁应了一声，这才挂断电话，捡起了刚刚落下的外套下楼。

这是她见过教学楼最空旷，最安静的一次。

从三楼下去，空荡荡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一个人都没有。

林岁垂着眼，算着时间到了观众席后面，在距离观众席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现在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的易感期，祝欢也不敢靠近她。

几分钟后，她看见温向竹和自己班上的人上台了。

距离有些远，但并不影响什么。

林岁开着手机摄像，放大了好几倍，看得还算清楚。

只是，温向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心不在焉的……

在上台前，温向竹得知了忽然更换表演顺序的事情，本来没多想。

直到她在后台，偷偷看向自己班的观众席。

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林岁

直到祝欢都来了，林岁却还没来。

她甚至把其他班的席位也找了，依然没看到林岁。

结合着刚刚的广播内容，温向竹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可这会儿她的手机在老师那里保管……

演出结束，林岁关掉录像，最后看了一眼台上的人，转头往外走。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林岁看了一眼，接通问：“你到了吗？”

“没呢……”

司机的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大小姐，这会儿堵车了，我怕是得晚点……”

“大概还有多久？”

“半个小时吧。”

“行。”

挂断电话时，体内的无名火已经烧得很烈了。

林岁低头撩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青灰色条纹已经褪去了，这就意味着，信息素已经开始扩散了。

她咬了咬牙，看了眼时间，扭头就又回了教室，关上了门。

现在只能等了，等司机到了再说吧……

这时候，刺耳的铃声又一次响起。

林岁愣了一下，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按下了接通键。

还没等她开口，对面就传来焦急的声音。

“你在哪儿？我在观众席没看到你。”

“我看了演出了。”

林岁靠在门后，轻声说道：“很好看，你跳得很好啊，很厉害……”

“你在哪儿？”

温向竹出声打断她：“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林岁沉默了片刻：“嗯。”

“司机马上来接我了，你不用担心。”

“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了，你在哪儿？”

温向竹语气严肃了几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