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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卿隐 79038 字 1个月前

脉象一切如常,待又仔细望问切问过番后,却也为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今昭不知的是,当时华圣手可好生为难了番。要他怎么说,说他瞧着殿下的症状,怎么看怎么像是孕吐。大男人孕吐,简直就是古今奇事,他活了这般久,也算是见奇景了!

最后,华圣手也没如实道明,实在是他觉得自己吧,活得是久,可又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腻。

所以他也只模棱两可的说,这等情况他也未曾遇见,待他回去钻研番再说。还说殿下的身体应无大碍,且忍下时日,再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是什么大事,华圣手也说了,过段时日就没事了。"

姬寅礼并不在意。他与那华圣手也算打过十多年交道了,若他身体当真出了严重状况,对方可不是那般表现。当日他冷眼瞧着,要不是他在场,那老滑头似乎都能当场笑出来。

故而他觉得,他身体应无甚大碍。

"那但愿如此。"

陈今昭点头道,盼着他能快些好,即便对身体无碍,可三不五时的干呕,肯定会对他生活造成困扰。

更何况她还听刘顺偷偷与她说,说他家殿下上朝时都要带着个痰盂,御案上还要放些腌梅子,酸杏干,不时的吃颗压压。即便她还没上朝,没亲眼目睹,可想象着那番场景,她也替他尴尬的慌。

"别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成日操些没用的心。"

姬寅礼把她手里的书抽走,随手放回榻边的小几上,道,"看你捧着书也不看,净出神了,那就早些睡罢,养养神也好。"

陈今昭就由他扶着躺下,由他给掖好被角。

姬寅礼放下了帷帐,也躺了下来,一臂轻揽过她,另只手照常轻搭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可能是太过患得患失,每每此时真切感受到腹中胎儿的存在,他才稍觉心安。

再等等,快了,还有四个月,他就可以与孩子见面了。

等待无疑是漫长的,却又无疑是充满希冀的。

想到瓜熟蒂落,他二人血脉相连的子嗣真正降临人世那刻,他整颗心都激烈跳动起来,热血都从心尖奔涌。

会像呢?像她,还是像他?

他忍不住在脑中幻想描摹着孩子的模样,每描摹一分,心底的欣悦与幸福就充盈一分。他想,那一刻,将会是他此生最为圆满的时刻。

而他,也会将这世间的至宝,尽数捧到孩子面前。

他的孩子,生来就该至尊无上,就该享尽世间荣华!

他阖着眸,掌腹轻轻的抚着。

所以,他皇儿焉能降世于景明七年。

景明两字何德何能,能作为他皇儿降临人世间的年号。

如此的,不顺目,不顺耳。

他睁开眼,偏过脸来看她,"怎么还不睡,是有心事?"

陈今昭拉过他的手指把玩着,垂眸轻微叹气,"是有点。我只要一想起……这颗心就安定不下来。"

姬寅礼知她非拘泥伦常之人,这般也是担忧会百密一疏。

往后还有那般长的岁月,她怕不能做到事事周全,怕不能万无一失,怕置皇于毫无退路的危险境地。

"东宫的位子是万众瞩目,但金銮殿的御座,却是天下万民不敢直视。"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抬掌将她脑袋按进自个臂弯里,轻斥道,"快睡,别总操些没用的心。"

死寂沉沉的慈宁宫,这日迎来了个意想不到之人。

昔日的云太妃,如今的太后,端坐在覆着明黄锦缎的紫檀木椅上,掐着掌心死死看着来人。早在她隐隐听闻到些信时,就有些预料了,如今这一日,也终于来了。

姬寅礼抬步踏进了慈宁宫,身后刘顺端着一碗药亦步亦趋的跟着。守卫则迅速成扇形持刀戟围在殿外,禁止其他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