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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卿隐 107543 字 1个月前

话语像是延迟般缓慢的落入耳中。陈今昭好长时间才回了神,看向了陈母,稍顷,又将眸光转向旁处。

"有本事的不止他罗行舟一人,我给稚鱼再挑个好的。"

听她哥终于松了口,陈母与稚鱼都是浑身一松。

"哥,其实罗……他其实,也还好。"

"好在哪?好在夜里醒来见到他,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反应到这话是讽刺罗行舟长得丑,稚鱼忍不住开口替他辩解道,"哥,他就是嘴凸眼小了些,哪有你说的那般丑。他人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

"我没见到他男子气概,只看见他在衙署,叉腰仰头,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一言不合就对着人唾沫横飞的直喷。"

稚鱼张了张嘴,又闭上。

陈今昭起身,"我有事出去趟,娘你们将饭温下先吃,不必等我。可能我会回来的晚些,你们先睡。"

"那今昭,你路上小心。"

"我省得的。"

院子里的长庚见她出来,忙跟了上来。

刚在外头他也听见了堂屋里的争执声,他着急,却又不知该从何安慰。

"对了少爷,鹿大人来信了。"

想起什么,他忙将一份厚厚的信封递了过去。

陈今昭神色一缓,立刻展开来看。

说来也巧,鹿衡玉开篇竟提了罗行舟的事,问她知不知罗行舟连着两月发了五篇文章,全都是变着花样夸她的话。让她赶紧打听打听,他姓罗的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胸口不由起伏,暗恨这鼠辈这般早就有了贼心。

长庚现在也培养了自己的消息渠道,听闻陈今昭问了此事,就摇头说,没听过那罗行舟近两月在京中有赋文发刊。

陈今昭琢磨会就明白了,敢情是怕她瞧见心中起疑,所以没敢在京中结集镌版,而是将文章发到外省去了。

真有他的!

"少爷,我们去哪?"

套好马车后,长庚回头问她。

陈今昭捏着手里的信,一时间竟也彷徨了。她有话在心里快憋死了,想要找人倾吐,却又不知能和谁说。鹿衡玉远在天边,而沈砚则还在孝期,她也不好过去打搅。至于俞郎中,人家有妻有子的,她这会去人家里做客更不像话。

"走,找个酒馆陪我吃会酒,说会话。"

长庚节省惯了,驱车带着她来到处牌匾都裂开的小酒馆。

陈今昭也不在意酒馆大小,就是这店里火炉子烧得不够旺,冻得人有些哆嗦。叫了几个菜,让烫了壶热酒来,她就与长庚对坐下来。

"少爷,你说过的,驱车不要吃酒。"

"瞎没事,你驱的是马,马可以自己跑。"

长庚皱着眉看着对方给自己斟满的酒,为难了会,咬牙坚持了一半原则,"我只喝一杯。少爷再倒,我也不喝。"

陈今昭举杯与他碰了下,"快喝吧你。"

两人喝尽,她招呼长庚吃菜。

"长庚,如果你是稚鱼的话,你想招婿留在家里,还是想外嫁出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来日?"

"少爷,我不是稚鱼小姐。"

陈今昭深吸一口气,"我说的是假如,假如!"

长庚摇头,"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你没想法吗?"

"我假如不出来。"

陈今昭使劲揉了揉自个的脸,不知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