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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卿隐 101247 字 1个月前

自己又如何感觉不到。

那目光里的侵略性,简直让她无所适从,他那沉沉灭灭的眸光似乎还夹杂了些说不出的意味,令人坐立难安。

文武百官可能是头一回如此盼着摄政王的归来。

摄政王纵是手段狠辣,但好歹杀人也是有据可依,可世家养出来的疯子不同啊,那可是无缘无故逮着他们就杀啊!

这段时日,他们只要出府门,就开始战战兢兢,恐惧的左右张望,唯恐何处就突然冲出个死士来。这种连出门走路都要担惊受恐的日子,他们也真是过够了。

摄政王安抚了受惊的群臣,随即招来禁卫军统领、九门提督、南北镇抚司指挥使等,下达一些列指令,即刻彻查京畿各处。户户过筛,逐门逐户严加盘诘,凡可疑者一律收押问审,务求肃清细作,不留隐患!

同时,针对作乱的世家,他亦当场颁诏天下,缉拿不臣。

看着武将领命,率领军士有条不紊的朝京畿各处而去,朝臣近段时日受惊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在。

姬寅礼见他们精神萎靡皆面有菜色,便体谅的让他们回府歇整,待三日后再进宫参加庆功宴。

朝臣们无不感激涕零。

待上书房的文武群臣散去后,陈今昭与沈砚上交了虎符。

之后沈砚就告退了,因为来前陈今昭就与他提过,一会对方要留下,欲试着为鹿衡玉再求求情,让其早些出狱戴罪立功。

不过临去前还是不放心的朝她投去一眼,望她事有不成莫要强求,以免惹怒那位殿下。

姬寅礼看了眼离去的沈砚,又再次将目光笼罩在面前人身上。

"何事?"

他嗓音嘶哑,眸光暗沉,藏在胸前的玉笛烙着他的胸口。

陈今昭近乎要被他那慑人的眸光骇住,忙低了头,"殿下神武天纵,王威震朔,此番躬援甲胄,王驾亲征,世家等叛逆之党望旌旗而胆裂。他们如蚍蜉撼树,无法撼动殿下神威!此役功成,九州同庆,四海……"

"直接说,说重点。"

陈今昭哑了声。稍顷,又拱手低声道,"臣斗胆叩问殿下,不知何时能恩准狱中鹿衡玉戴罪立功?"

"不差这一两日。"

言简意赅,但她能从此话里听出几分明确的赦免之意。

她对此放了心,但随即又为自己提紧了心。

刚文武朝臣在场时,她几次察觉到上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不似往日的隐晦压抑,却似挟了丝明火执仗的放纵意味,着实令她胆颤心惊。

那会她简直提心吊胆,唯恐对方猝不及防的,就突然将他二人的事昭告群臣。

不能再拖了!拢在袖中的指节捏的泛白。

趁他此番大胜归来,心情正好的时候,她必须得及时将实情如数道出。早晚拖不了的,也不能再拖了!

她突然朝他跪下,双手交叠伏在地上。

"殿下,臣,臣有罪……"

她还是浑身冰凉,唇齿发抖,音不成声。

每个字,似挖她的心,可她还是逼迫自己开了口。

"臣,犯了死罪,有事欺瞒了殿下……"

"孤有事欲与你说。"姬寅礼径直打断了她。

他居高临下的将人俯视,未卸甲的身躯愈显磅礴威严,向她投下的阴影压顶般的将人笼罩。他视着她单薄微颤的脊骨,兜鍪下的凤眸汹涌着暗潮,最终化作深不可测的沉晦。

"去昭明殿等着孤。"

等人神不守舍的退出去,他收回目光,唤刘顺进来。

此番出征,殿下并未带他一同前去。这会殿下得胜归朝,忙着处理京畿诸多事情,他也没来得及与殿下说上话。这会刘顺听得殿下终于唤他,赶忙小跑着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