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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卿隐 101247 字 1个月前

感。

陈今昭被他这话问得呆住了。或许她从未想过,此生还会面临这等难解难缠的问题,一时间微张着唇,呆怔的睁着眸,竟哑口无言。

姬寅礼视她瞬息,握着她的手抚上他的脖颈,向上游移,抵在他的唇边。他俯视着她,柔声缓语的问——

"可会如此刻这般,受他的抵弄,承欢他的身下?"

"会眼眸水润的看着他,抚他身上的旧疤,摸他的汗湿的颈子,再去触他粗糙的下巴,覆他择人欲噬的唇?"

"可会软软的对他说,你甚是甘愿,欢喜,庆幸此生与他欢情如此?"

"又可会对他承诺此生此世皆是他的,永不背叛?"

"陈今昭,你来告诉我,你会吗。"

他的声音不威厉,眸光也不锐利,但陈今昭的呼吸却都似要停止了。他停了动作,无声候着她的答案,她却只觉头皮发麻,手脚冰凉,浑身的血液都似停滞了下来。

这是个虚设,但无疑是个致命的问题。

如果一个答不好,她都怕会要了她的命去。

见她唇瓣张张合合,始终吐不出半个字来,他阖了眼皮,不欲朝人泄露眸底的情绪。其实又何须非由她口中寻求答案,她那般识时务,周身软肋又如此之多,只要拿捏妥当,换个人也能逼她甘心入榻。

陈今昭感到他遒劲的掌腹握上了她的腿骨,那隐隐的欲挞伐之态让她有些惊,不禁慌忙开口,"殿下,这只是虚设而已!况且那般未曾发生的事情,我又如何能知!殿下,我……我无法违心的哄骗殿下,说那般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但是,我能告诉殿下的是,您在我心里与旁人不同。"

见对方终于又朝她望来,她将声音放软,低低道,"如果这个人是殿下,我的甘愿会多三分。"

这话仿佛三伏天里的冰果,入口清凉,让人躁火顿消。

喉结上下翻动,姬寅礼觉得自己或许真被她拿捏个不轻,只一句话而已,却瞬息抚平他内心刚腾起的那些焦躁、暗怒,甚至心底深处还隐秘的升起丝难言的欢愉来。这反倒比两人的身体纠缠更令他餍足。

"好了,莫惊,刚或许是我魔怔了,说些乖诞的话,你忘了便是。"他面上的线条都舒展开来,可见她脸白虚脱又难掩惶惶的模样,又不免想起她身世凄苦、宛如浮萍般身后无可依,想她面对强权逼迫又能如何,这般一想,心中又自责不已。

翻身下来,他伸臂将她搂过,掌腹一下下轻抚她的背。

"刚是我不好,以后我也不再问了。不过你我如今已拜过天地、祖宗,已经算是夫妻了,面对我时不必再诚惶诚恐。我容你放纵,更期望你能恃恩狂纵。陈今昭,信我,我会待你很好。"

第99章

第三日夜里,陈今昭穿戴好斗篷,接过对方递来的暖手炉拢在袖中。

姬寅礼将兜帽给她戴好,忍不住道,"明早走也成。"

陈今昭面露为难,"那就太显眼了,让人瞧见总归不妥当。"

姬寅礼颔首,没在这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在她离开前将红玉莲花簪放在她的手心里。

"走罢,明个还要早朝,回去早些歇息。"

陈今昭走出昭明殿,上了殿外的马车。

很快马蹄声踏响,拉着朱漆马车,朝着宫外的方向一路驶去。

姬寅礼披着鹤氅立在殿外高阶之上,目光追随着马车,看着它在冬夜里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檐角随风晃荡的灯笼将他的身影拉的修长又孤寂。他长久的凝视马车远去的方向,指腹无意识的转着墨玉扳指,眸里的情绪汹涌又克制。

"殿下,外头天寒,咱还是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