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00(23 / 36)

探花 卿隐 101247 字 1个月前

亲朋赴宴了,泊简兄你莫要多想。"

她叫住他后特意解释道,唯恐他纠结多想,为何她的弱冠礼不邀他前去参礼。

闻言,沈砚的面色明显松缓下来,显然她的担心并非多余,只怕这段时日肯定在纠结此事,想问她又不好开口。

"虽不办礼,但庆你弱冠大喜之礼却少不得。回头我让常随给你送去,提前祝你弱冠大吉。"

他笑着朝她揖礼贺道。

陈今昭也忙抬袖回礼。

今岁的雪特别多,两人不过站在檐下说会话的功夫,天上又开始下起了雪沫子。

陈今昭与沈砚告辞,就撑了青绸伞往回走。

这个时辰,她该回家喝那汤药了。自打与那位将话挑明后,他便没再强硬要求她每日必须去昭明殿用膳,却让她将一包包药让都提回了家,并吩咐她需按时煎服。

她无不一一听从照做。

能向他争取到保留在外行走的身份已经是侥天之幸,她实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再节外生枝来惹他的眼。

大雪纷飞中,两辆马车在长街上碾着积雪相向而行。

向宫门处驶来的那辆马车通体漆成绛紫色,锦缎帘子低垂,随着马车的行驶而摆动,露出里面相对而坐的两道身影。

一人突然揭开帘子,朝外看着刚擦身而过的青篷马车。

"怎么了敏行?"

"没什么,刚见那车夫似有些眼熟。"

公孙桓不在意道,"可能是哪家朝臣家的马车,出宫去办要事了罢。"

江莫点头应是,拢了拢身上的灰色擎衣没再言语。在抵达宫门口,朝两侧宫门守卫出示金牌时,他却不经意似的问了声,"刚出宫的是哪位大人?"

守卫如实回道:"是工部的陈郎中。"

通往永宁胡同的路上,长庚直待驶离了宫门口好一段路程,方挨近车厢的方向,小声道了句,"少爷,刚才好像是公孙府上的马车。"

陈今昭立刻明了,应是公孙桓归京了。

算算时日也该回来了,此番也必是携着回京述职的江莫一道。她听闻江莫在江南立了大功,此番奉诏回朝,必得厚赏。

不过与她干系不大,只嘱咐了声长庚日后见着公孙府的马车远远避着,便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

即将就要到了她的弱冠之日,她的心思更多的还是放在那日该如何度过之上。虽已做好了那夜会发生何事的心理准备,可随着时间渐近,她还是难免会紧张无措,惶乱难安。

公孙桓火急火燎的进了上书房拜见。

他在江南听闻殿下将要大婚的事,真是又惊又喜,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火速收拾好江南官场的残局后,就十万火急的乘船北上。

怎料刚入京,就惊闻殿下的婚事取消了!

据他府上管家所说,具体缘由尚不清楚,只听朝臣们私下里传,大抵是新王妃那边出了变故。或是因意外人突然没了,再或是人跑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不然这些日殿下也不会情绪一直不佳。

上书房里,沉木香的味道弥漫整殿,带着浓郁清苦之气。

"文佑可算回来了!这朝中无你从旁协助,我着实是少一臂膀耳。"姬寅礼推开折子起身相迎,快步近前满面笑容的扶起公孙桓,接着又虚扶起躬身行礼的江莫,"敏行也快起来。从江南递来的折子我看了,你做得很好,着实长进不少。"

公孙桓见他家殿下面色尚好,心也落回了肚里。

"桓也思殿下甚切,无您在上开示,桓也无所适从啊。"

姬寅礼哈哈大笑,携二人往殿内走,"那待会就在上书房留膳,吾等好生叙话一番,也好给文佑你多多开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