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孝敬。"
"有违朝廷法度的事,我可实不敢干。"
陈今昭忙做出个敬谢不敏的推拒动作,俞郎中哈哈大笑。
"当时一县府衙的官员皆在,若推拒的太明显,那恐伤了那位县尊大人的颜面,所以我就迂回了些。"陈今昭解释道,"毕竟地方不比京都,能不伤和气最好,后头诸多事宜都需要他们协助。"
俞郎中也知是这个理,但他脾气难改,不免哼了声,"若放在京中,看我不将其打出二里地。也就在这处,方忍上他三分。"
陈今昭没忍住问他一句,"那从前右侍郎带你出京治水时,总会遇到这般情形罢。"依他那直脾气,还不得当场暴走?
俞郎中咳两声,"右侍郎他,多数会让我先去忙自己的事。"
陈今昭拖长声哦了声就笑了,这不就是赴宴不带他去嘛。
俞郎中瞪她一眼,陈今昭忙止住了笑,可眼睛一直笑眯着。
两人到了官舍,约定了第二日去堤坝的时辰,就各自回屋歇着了。
翌日辰时,两人就带人来到了堤坝上。
或许是上面河段淤堵的缘故,水流不算湍急,浑浊的河水携裹着泥沙而下,站在岸边的人能感到那股河水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而沿着河水再往下一段距离,就见下游处置着一座饱经岁月侵蚀的龙骨水车。水流带动着水车艰难转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响,足见其转轴锈迹的程度。其上叶片也残缺不全,榫卯也脱落数处,水车的引水槽也青苔遍布,引水道也淤堵严重,几乎无法带动水车顺利动。
陈今昭与俞郎中看得脸色发青。
"车水司的人呢!他们平日就这般做得维护!"
面对横眉怒眼的俞郎中,河道巡检在知县的示意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
"回大人的话,这水车到底年久失修……"
俞郎中不耐听其狡辩,挥手打断:"把车水司的都给我叫来!"
不多时,车水司的一众官员惶恐不安的过来。
陈今昭抬眼看过去,来的这五六个官员,体胖面白,手无粗茧,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作为有官身的匠人,即便是有官身但也脱不开个匠字,平日里是要负责水车的制作、维护以及修理等工作的,少不得形容粗鄙些,哪会是这等养尊模样。
如此可见,此些官员怕是平日多有渎职。
"我问你们,转轴锈蚀了看不见?叶片断落了看不见?那榫卯呢,榫卯处开裂得那么大缝你们也看不见是不是!"俞郎中指着水车的方向怒瞪了两目,破口大骂,"是不是要等到水车损坏、堤坝将倾,你们才能看得见啊!朝廷要你们何用!户位素餐的玩意,要你们何用!!"
"大人息怒啊一一"
车水司的官员们吓得跪地求饶,拼命为自己辩解:"非吾等不尽心竭力,实在是修缮水车的上好樟木难以调来,这才稍有延误啊!还有,都是底下之人不尽心,蒙蔽吾等,待下官们回去,定会重重责罚他们……"
"放你的屁!"俞郎中忍不住爆粗口,气得脸酱紫,也不想再与这些烂人多费口舌,直接挥手,"拖出去押入大牢,等右侍郎大人来了,再行问罪!"
知县等人暗抽了口气,似都未料到来的京官竟如此雷厉风行,不近人情。陈今昭看向知县,道:"还请县尊大人寻些好手过来罢。"
知县本还想推脱一番,想说好手还得从睢阳府城请来,但见这位小京官冷了脸色,不由暗道不妙,连忙将此事应下。
不敢马虎行事,他带着河道巡检几人先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