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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卿隐 86027 字 1个月前

庚不想给他家少爷惹祸,此刻便也不想再耽搁,只想赶紧将少爷扶进骡车里,赶紧赶车回家。

姬寅礼手指系着襟扣踏出了清风楼,刚欲抬步朝马车处走时,却不期瞧见那探花郎家的常随,正吃力扶抱着人往那破骡车里塞。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视线在那四处透风的破骡车上扫过两番,到底还是开口道,"此刻已宵禁了,巡夜兵丁不好打发,就且将人扶我车上罢。让那常随,在后头跟着。"

陈今昭恍惚的感到自己好似铺进了柔软的锦缎中,随后外头马嘶声响,整个人就似在了移动的空间之中。

此刻她虽然脑中依旧昏沉,但多少有了丝意思,此刻还能恍惚意识到,自己此刻应该是在车厢里。她还昏沉的以为,是长庚拉着她回家了。

车厢内,姬寅礼闭眸仰靠着厢壁,有些后悔将人给放进自己的车里。鼻间缠绕的幽淡香气简直勾人夺魄,本来已堪堪压下去的杂念,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锦衣的襟扣再次解开,可这一回,他却仍觉呼吸不畅。

马车过长街时,巡逻兵士见了,就欲上来叫停。

赶车的宫监直接抬手出示令牌,巡逻兵士就赶忙朝两侧避让。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永宁胡同。

胡同狭窄,马车根本无法进出,遂就停在了胡同口。

等长庚搀扶了人下来后,宫监就掉转马头,驾马疾驰而去。

奔腾的马蹄在初秋的深夜异常醒耳,似带着急切,狂乱。

直待那马蹄连带车轮滚动的声响远至再听不见,闭眸靠在长庚身上的陈今昭才睁了眼,眸里全是无措与惶乱。

"少爷,你醒啦!"

长庚惊喜的声音响在耳畔,可她此刻已经听不见了。

她颤手无意识的要去触胸口,可下一刻仿佛被惊着般放下了手。

做梦,对她在做梦。

她使劲拍拍自己的脸,肯定是醉了,否则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陈今昭被长庚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她洗脑似的,一直喃喃着是自己醉了,是出现了幻觉。可胸口处,那抹粗粝摩挲的触感好似还依旧存留着,好似依旧感受那温烫掌心与冰凉扳指同时触过肌肤。饶是只有短短两息,却仿佛烙上般挥之不去。

第48章

昭明殿,姬寅礼捧着冷水扑面,浑然不顾冰凉的水打湿他的襟口、衣袖,甚至洇湿他胸前的衣襟。殿内伺候的宫人皆将脸垂的更低,唯恐余光扫见主子此刻那狼狈之态。刘顺捧着冰块在旁仔细候着,得了主子示意,就会小心夹上两块冰放入盆中。

姬寅礼双手撑着盆架,阖几分压抑的喘息。

越是逼自己莫思莫想,但马车上的情境就越似生了根,死死扎根在他心底深处,延伸的每根触须都在撩拨他去回味那每一分滋味。

清凉细嫩,让人心荡神驰,魄荡魂摇。

再次捧了凉刺骨的水猛扑面上,可这刚加了冰块的井水能带走他面上的热意,却带不走他心底的燥热。

待昭明殿内寝归于平静时,时间已经是半夜了。

伺候主子就寝后,刘顺细心的将榻边帷幔放好,轻手轻脚的过去吩咐那些宫人们赶紧将打湿的地面收拾好,把衣服抱出去浆洗熨烫,再将内寝的宫灯都熄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刚要悄悄退出去,这时寝榻方向传来了动静。还未等他趋步过去,就见本来垂落的帷幔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他那大敞着衣襟的主子,就那般裸着躯膛寂坐在榻边,沉郁又沉抑。

刘顺在榻边不远不近处候着,虽他没根,但不耽误他能读懂此刻主子那通身的欲求不满之态。

他不由暗下思量,殿下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龙筋虎骨的,总这般憋着也不是回事。若是寻常些的主子倒也好说,他也能按照惯例,直接找些俏丽的宫女进来伺候便是,可是他的主子..

想到这,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