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金镯,冰凉的触感如一抔油,浇得他心火更旺。
他猛然往下一拽,气息逼近:“今晚,就让我来伺候夫君吧。”
微哑的嗓音宛若来自地狱魔鬼的低吟。
……
旦日,天色还是灰蒙蒙,萧权川起得比公鸡还早。
姜妄南正趴在他胸口睡得很沉,他稍微动了下,悬空了一半的身子恍然一斜,险些从床沿掉下去。
他轻轻把姜妄南往床内挪了挪,替他盖好被子,吻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心里好似被什么塞满,勾起的唇角压也压不住。
只见萧权川穿好鞋衣,洗漱一番后,转身毅然走进厨房,生火、煮水、淘米、熬粥,再敲了几个鸡蛋、放了一把青菜进去,熟练地搅和,再调个味,姜妄南喝粥喜欢咸一点,便加多了三分之一勺。
接着,他去了工具房,利落背起弓箭和麻绳。
他望了望半黑的天幕,咬了一口手里的冷红薯,眼里没有丝毫困意与疲惫,反而有着不负此行的兴奋与满足。
大概是一想到只要自己勤快能干一点,妻儿便能过上更温饱的日子,就无限期待新的一天的到来。
每一日都是上天馈赠的恩赐。
昨夜实在太猛烈了,姜妄南睁眼醒来,从脚趾到腰部泛着一阵酸意,他翻了个身,把腿搭在被子上,冷不丁撕扯到某个地方,粗眉长嘶一声。
怎么睡都疼得不行。
呜呜呜臭夫君QAQ
他轻叹一声,索性撑起浑身吻痕的身子,身旁却是空的,他反应呆呆的,大概知道自家夫君披星出门去了。
“娘亲!娘亲!”月渺赤着粉色小脚急急忙忙跑过来。
“怎么啦?不可以不穿鞋哦。”
月渺眼角泛着泪光拉起他:“娘亲快去看看哥哥!哥哥浑身好烫好烫!”
姜妄南慢了半拍,惊道:“什么?!”
一大一小赤脚跑起来,姜妄南一进去就看见思渺蜷成一团,低低地吟叫着,看起来非常难受。
“思渺!!”姜妄南赶忙拍拍他,手背触及他额头立刻弹了回来,“怎么这么烫?思渺,思渺,娘亲来了,睁眼看着娘亲,不能睡。”
幸好思渺没有病到耳目失灵,他艰难撑起一半的眼皮,声音也哑了:“娘亲,我好晕,头好痛哦……”
“好,好,娘亲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来,穿好衣服,别怕。”姜妄南拿衣服的手抖得厉害,还把左右手袖搞混了。
他一边帮思渺扣扣子,一边对月渺道:“快穿鞋子,会着凉的。”
“思渺,娘亲背你去,上来。”
姜妄南蹲下身子,思渺柔软无力地趴上去,他快步出门,还得时不时往后看月渺有没有跟上,可月渺那双小短腿哪跟得上啊,他索性空出一只手来牵住她。
须臾,他才突然惊醒,爱莲村哪里有大夫啊?
毫不知情。
天刚蒙蒙亮,几乎没什么人,他走了好一段路,才截住一个大姐询问看病的地方。
那大姐道:“村里哪有大夫呀?俺们都是去镇里哟,镇上才有。”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他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从这里过去,哪是两条腿就能快速到达的呀?驾驴车都得半个多时辰。
姜妄南的腿瞬间软了软,月渺慌忙扯住他衣角:“娘亲!”
他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摸摸月渺的脑瓜子:“娘亲没事。”
怎么办怎么办?
他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有没有更快的办法?
思渺身上越来越热,热得可怕,他担心孩子撑不住。
怎么办呀?快想办法!
姜妄南眼睛不免打湿一片,想大哭出来却又不能。
萧权川不在,他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绝对不能倒下。
不行,他没有更快的办法了,只能去租驴车,总比跑过去好!
决定已下,他毅然决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