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感情;很快,杰森就在揉面团的过程中逐渐放松下来,不再对环境、对兰迪的存在高度戒备,甚至接受兰迪从后方环住他、握着他的手,以辅助操作。
在兰迪带着杰森给饼干上糖霜时,迪克出现了。
几乎是阿尔弗雷德前脚刚离开厨房、去冷藏间拿东西,迪克就从花园溜进厨房里。
“好香啊。”迪克发出陶醉的叹息,说话时已经从烤盘上偷走两块不同口味的饼干,“绿色跟粉色那是什么口味?红丝绒?看着不太像。”
“迪克!”杰森高兴地喊,随即皱起眉,拍开迪克的手斥责他:“阿尔弗雷德说过,从外头回来应该要先洗手才能吃东西。”
兰迪抬眼一看,暗自松了口气。
太好了。这个时期的迪克总算不是给她顶着一头梦回70年代的大舞厅发型,只是普通又正常的中分。
他穿着海军蓝色的亨利衫跟米白色的卡其九分裤,再搭上棕红色的牛津鞋和黑色皮带,风格上巧妙地掌握了老钱和简约。
可以说,迪克完美地继承了他非血缘祖父阿尔弗雷德出类拔萃的衣品。
“绿色和浅绿色分别是抹茶跟焙茶口味,”兰迪解释道,“我用了布鲁斯几个月前去日本开会时带回来的茶粉。粉色的则是草莓玫瑰花茶。”
迪克发出半是怀疑、半是好奇的哼哼声,盯着那些色彩与众不同的饼干,一边抹掉嘴角的饼干屑。
“在面团中混入绿茶粉,这个想法还挺……有趣的。”迪克说。
兰迪怀疑,这里迪克的潜台词是:这真的能吃吗?没被下毒?
她正想解释这是十多年后会流行的东西(也许用不着十年,她不确定),能吃而且好吃,虽然这个绿容易叫哥谭人想起毒藤绿或小丑绿或尼格玛绿。
不幸的是,杰森太信任罗宾了,没听出迪克的弦外之音,反倒骄傲地说:“是不是挺特别的?我从来没在任何地方见过这种饼干。”
迪克看了眼兰迪,稍稍扬眉。
在杰森看不见的角度,兰迪回给迪克一个尴尬的表情,但愿对方能相信这只是一次误食穿越红利的小意外,绝对不是她想取悦杰森刻意卖弄花招。
会发生这种情况,主要是兰迪没料到、十多年前的新泽西还不流行这些花俏的文化融合饼干。她太习惯生活中有这些东西,以至于都想不起这是从哪个时期开始才逐渐成为商业常态。
下回,兰迪要做饼干的时候,她就知道,还是多走经典美式吧,就可可燕麦肉桂果干焦糖果仁棉花糖红丝绒这些。
没人想要一块饼干带来的蝴蝶效应。
“所以这真不苦?”迪克指着抹茶口味的问。
兰迪回忆起迪克的饮食偏好,“你的话,估计会觉得它苦。”
杰森耸肩,“那就是为何我们要给它上糖霜。”
迪克点点头,伸手揉乱杰森的头发,“就你最好了,杰比。”
然后,迪克迅雷不及掩耳地就再偷一块抹茶可可口味的半成品。仍然没洗手。
杰森气得大叫。
“别再偷了!也别喊我杰比!”
要不是兰迪仍在他身后,估计杰森会跳起来谋杀迪克。
显然这就是迪克想要得到的反应;在杰森的尖叫声中,迪克快乐地大笑,从厨房这端迅速溜向另一端。
“杰伊宝贝,你就是杰比~”迪克唱到,一边挥舞手里咬了一口的绿色饼干,“这实际上尝起来还挺不错的。尤莉,请给我留点,打包外带谢谢。”
“你不留下来用晚饭吗?”兰迪顺口问。
迪克扁嘴摇头,“嗯,不了,我过来庄园只是为了见你们,顺带下楼拿点东西。我会在晚餐前离开。”
话说完后,迪克就溜出厨房,不一会就失去踪影。
“啊,真是太讨厌了。他就喜欢用脏手碰我的头。”杰森仍在抱怨。
“稍后我们就去洗干净。”兰迪向杰森承诺道。
杰森的表情这才稍稍和缓